卡尔·梅塞克访谈录 之一


翻译:moontree

采访者:Jeff Kleist
时间:2001.5.25
(作者注:可能有些人还不熟悉卡尔·梅塞克的工作,但是毫无疑问,他是最早几位把日本动画引入美国市场的人,在此过程中,卡尔功不可没。在80年代早期,他制作了动画巨片太空堡垒,然后又创办了流线动画公司(Streamline Pictures), 许多今天已经广为人知的影片,比如《阿基拉》 (Akira) 和 《北极星行动》 (Fist of the North Star) 都是由这家公司发行的;在此之前卡尔·梅塞克还参与了电影重金属 (Heavy Metal) 的制作。有些人不喜欢他的作品,称他们是垃圾,其他人则把这些作品看作天才的创作。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在把动画片推向娱乐文化主流的过程中,卡尔·梅塞克的功绩可能是与他同时代的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今天,ADV电影公司(ADV Films)和金和声公司(Gold Harmony)正在联合发行DVD版本的太空堡垒,我也有幸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同这位传奇人物对话。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一些技术上的困难,访谈录的最后一部分是我根据我的笔记整理的,有些文字被重新组织过。以下JK为采访者,CM为卡尔·梅塞克。)

JK:你好,梅塞克先生。
CM:你好。

JK:首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从许多年以前我就开始看你的作品了。
CM:啊-呃!

JK:别紧张,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CM:真是个好消息 (大笑)。

JK: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对动画产生兴趣的?
CM:七十年代的时候,我在一所大学里当图书管理员,同时还是一个兼职讲师。在图书馆里,我负责的是通俗文化的那一部分。当时,洛杉机地区的西班牙语电视台经常播放一些描写巨形机器人战争的动画片,许多的学生都为此着迷。就是这些学生第一次让我注意到了这类影片,看过以后我觉得它们真的很有意思。就是在那个时候,大批类似“永井豪 ”(译者注:日本动画人,他的机械动画片作品开合体机器人设计之先河)那样的影片开始在美国出现。

JK: 是铁甲万能侠/三一万能侠 (Magziner/Tranzor Z) 那种类型的么?
CM: 嗯, 比三一万能侠 (Tranzor Z) 那要更早一些,而且全部都是西班牙语配音的,70年代的时候这些片子在洛城的西班牙语电视台上很火。当时不少学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录像机,尽管那个时候的录像机只能录制黑白格式的节目,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早就过时了,但是他们还是把许多动画片都录了下来,我就是通过这些录像带第一次接触到这类影片。后来我加入了他们的俱乐部,一个叫卡通奇幻协会(CFO:Cartoon Fantasy Organization)的组织,他们在日本有很多同好。因为录像带的发明,即使隔着太平洋,俱乐部成员之间也还是有很多影片的交流。正因为如此,我想我可能也是第一波看到这些动画片的美国人,这些影片真的很有意思。

JK: 有没有哪一部片子给你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
CM:有一部宫崎骏 (Miyazaki) 的作品,鲁邦三世城 (The Castle of Caligostro) , 这部片子真的是太有震撼力了。那是我看过的第一部非常有水准的日本动画片,我认为它真的是一部很了不起的作品。

JK:这我非常同意,我记的斯蒂芬·斯皮尔博格 (Steven Spielberg) 说过,片子里面那段汽车追逐的戏是有史以来最棒的一个。
CM:我也听说过,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只是市井流言。
JK:关于斯皮尔博格还有另外一个传说,据说在他的私人图书馆里收藏有完整的FANSUBS剧集(注3),还没听说过有谁收集的比他更多。
(译者注:FANSUBS 即Fan-Subtitled tapes/video/anime & manga/comics, 美国的日本动漫爱好者自发翻译的日本动漫作品,属于地下出版物性质。)

JK:你是如何同金和声公司走在一起的?
CM: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动画界工作了不少年了。我做过形象设计,市场推广,还做过广告协理。渐渐的我有点厌烦了为大的制片厂工作,于是我就开了一家艺术画廊,出售一些从流行文化里派生出来的艺术品,比如一些电影的前期设计,我还收集了许多动画画片,其中有不少日本动画都是我通过卡通奇幻协会弄来的。有一天,有个金和声公司的雇员到我这里来找一些特殊的素材,我就和他聊了起来。我很惊讶他找的都是些少人问津的东西,尤其是我知道金和声公司本身就经营着动画发行的业务,它在美国和欧洲都有很多生意。这个人给了我一张单子,列出了他们准备发行的影片,然后他提到了超时空要塞(Macross),当时我灵机一动,就问他金和声公司是否打算把这部动画推向市场,我向他表示我很愿意参加进去干点什么。他们答复我他们确实拥有发行权,然后我就开始给他们找一些初级的许可,帮忙找了些广告赞助商,我还替他们联系了Comico公司出版一本根据动画改编的漫画书。渐渐的金和声公司觉得我对他们拥有的片子知之甚多,所以他们请我给他们当顾问,然后又让我负责制作了一部由超时空要塞前四集剪辑的电影,后来他们用Macross的名字发行了这部电影的录像带。

JK:现在这盘录像带已经很难找到了。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写了那里面的主题歌?
CM:一位姓米努奇(Minucci)的先生。实际上太空堡垒的音乐也是他完成的。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我想要什么样的音乐,于是他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一段振奋激昂的曲调,很有些希曼那类动画片的味道。此后,当我们正式开始制作堡垒的时候,我和他谈了一次我对这个音乐的想法, 他作出了我想要的音乐。

JK:这还真得感谢考恩·坡·弗里克(Corn Pone Flick)制作的那几部“史上最恶劣之美语配音集锦”,这首歌算是保留下来。我们曾经打算拍一部片子,当然最后没能完成,本来是想在片子里面加一段合唱,让一帮人在这一边唱“来自深空的勇士!”,那一边再唱“Macross!”
(译者注:Corn Pone Flick是一个业余电影爱好者组织,这个组织专门制作各类电影的滑稽模仿版本,Bad American Dubbing是他们的一部系列作品,目前已经完成了3 集,收集了许多影片中糟糕的美语配音镜头。其中有reba west在魔法公主明琪桃子 ( Minky Momo) 中的配音。)
CM:(大笑) 搞笑,不过确实贴切。

JK:是什么让你们决定把超时空要塞改编称太空堡垒的?
CM:这和金和声公司某些生意上的协定有关。当时有一家名叫拉韦尔(Ravell)的公司取得了超时空要塞和其他几部动画片的玩具模型的发行权,他们给这一整套玩具起名叫Robotech。金和声公司发现这套玩具里许多名称和他们资料库里的几部动画片很相配,所以他们就开始考虑能否说服拉韦尔公司以赞助商的名义把许可权借给他们,好在他们将要制作的动画片里使用这些名字。协商的结果就是整个剧集被命名为太空堡垒(Robotech) ,这实际上是一笔互惠互利的生意。其他一些概念,比如机器人技术(Robotechnology)也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JK:史前文化这个概念的转变也是这样么? 我是说,从一种真实的文化转变成了某种从花里提取出来的东西。你能否谈一谈,当你在把三部独立的剧集统一在一起的时候,你遇到了哪些挑战?
CM:问题是在那时,对于这种由制片公司制作,再出售给电视台播映的长篇动画片,可借鉴的样本并不多。或者就是希曼“He-Man”类型的,或者就是象Voltron那样的。这两部都是在堡垒诞生之前制作的长篇动画连续剧。关键是你需要足够的集数去填满13个礼拜的档期,每个礼拜5集,所以至少需要65集。当时金和声公司的资料库里这类变形机器人内容的动画片没有一部符合这个条件。所以我们决定把几部片子拼在一起。在资料库里,我找到了三部合用的剧集,第一部就是超时空要塞(macross),然后是机甲创世纪(mospeda),最后是超时空骑团(south cross)。他们合起来的总长度是84集,如果我只想要65集的话,我就要剪掉许多内容,那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所以我就想,如果65集可行的话,那么85集岂不是更好?所以我就向上面提出制作一部85集的动画,多出来的一集我们可以用原有的画面组合出来。主要的困难在于确定影片的主题和情节发展的线索,因为这是要贯穿整个剧集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每一部的开头和结尾,加上一些衔接性的画面,当然要注意这些画面的出现不能让观众感到突兀,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麦克罗斯传奇的结尾看到机器人统治者的出现。当时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把电视机的声音关掉,只看画面,然后把一些我认为有助于把整个故事情节串连起来的东西记录下来。有一些事情真的很有趣,比如说在超时空骑团里,原来的画面上有两个月亮,我们只好用特效把第二个月亮抹掉。

JK:没有计算机,做这样的工作肯定费用昂贵?
CM:实际上那是很简单的技术, 叫色键效果, 做起来跟在自家车库鼓捣一个乐队相比倒是差不多。
(译者注:色键效果 - 根据色差抠像的技术,最常见的就是那种蓝屏特效)

JK:在太空堡垒的制作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故事?
CM:嗯,为了赶档期,我们的进度很快。录音、剪辑、混音,所有的工作我们都是同时进行的。我们把人员分成四班,因为我们有A和 B 两个工作室,每个工作室再分成日班和夜班两个组。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无间歇的编辑队伍,我们把完成的部分组合起来,同时策划下一步的工作。比方说,我们可以一边从南十字军里面挑些东西出来加到需要的地方,同时按照国家广播电视台(NBC)的标准对已完成的部分进行一些删剪。当时太空堡垒的放映权已经被出售给了这家电视台,安排在周六早晨播出,正好在儿童节目之前。

JK:对,在早晨七点半播放,不过电视台播放的时候不按顺序。
CM:有时是的,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有弄明白,这对于一部动画连续剧有多么重要。
JK: 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我还记得,当时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电视上还不放有飞机的那个。

JK:为何要重写日本原作的那些歌曲,有几首还完全重新作曲呢?
CM:是这样的,当时我们认为一部将要在美国播放的影片里应该加入一些美国人自己的声音。尤其对于几个特定场景里的歌曲来说,这一点更为重要,比如"We Will Win",我认为如果只沿用原来的歌曲再加上字幕是远远不够的,这种方式不适合一部将要公映的作品,所以我们决定重写全部音乐。

JK:那么为什么不保留日本原作的曲调,再重新用英语填词,这样又有什么不妥呢?
CM:金和声公司希望拥有自己的音乐,我也认为这样更好。就故事内容而言,《太空堡垒》和它的日本原作本来就不相同。正因为如此,金和声希望在音乐上也要有所体现:这是《太空堡垒》的音乐,它和故事情节是一个整体。《超时空要塞》中明美的歌只是一些舞曲。而《太空堡垒》远不只是《超时空要塞》的翻版。

JK:我可能是有点偏见,我看过饭岛真理的《可曾记得爱》的现场演唱会,那真是一场令人难忘的演出。
CM: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不过金和声发行的不是《超时空要塞》,而是《太空堡垒》。

JK:你认为《太空堡垒》最大的成功之处是什么?如果能重做一遍你希望怎么做?
CM:噢,《太空堡垒》最大的成功是:我们可以把这个复杂的构思落实出来,还能让它在电视上放映。我的意思是它真的是个很复杂的构思,复杂程度可以和国内外许多科幻名作媲美。而这样一个深奥的故事却能在电视上做成儿童动画的形式。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个创作,而且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这是一项巨大的事业,它成功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它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的。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我们不能真正修改原始素材,当时是1984到1985年,我们能用的技术十分简陋。有些素材我真的很想修改掉,你也知道,例如戴纳·斯特林婴儿时期头发颜色的问题,我很想让动画与故事背景设定更加吻合。我确信我向你们讲述的是一个动听的故事,所以在我制作动画的时候,我让我自己相信:只要故事的要素被很好的表达出来,你们就会忘掉这些细节上的不足。在大多数情况下,我的做法没问题。我从没想过要集集不落,分秒必较地审看剧集。因为整个片子必须在4个月内完成。

JK:4个月?就是说,每星期4-5集?
CM: 对,我们一共花了125-130天时间完成全部工作。

JK:......很庆幸我没参加。
CM:我们必须写剧本,出概念,录对白,做混音,还要出成品。

JK: 如果叫我来做,4个月的时间恐怕我连30分钟的东西也做不好,所以我必须说,最后的作品这么出色让我很惊讶。请问你是怎么从金和声公司转到流线动画公司去的?
CM:我这一辈子一直都在娱乐界里工作。离开金和声公司以后,我作为一个编剧和开发人员受雇于DIC公司,我在那里呆了一年多。后来我遇到了约翰·克里克法鲁斯(John Kricfalusi),我们一起离开了DIC公司,开始做一些我们自己的项目。类似Spumco, Ren and Stimpy (龙兄鼠弟) 等影片就是我和他合作的产物。在这同一段时间里我还认识了另一个人,杰瑞·布莱克(Jerry Breck),他专门负责给影院采购电影,同时他也是个动画史研究人员。有一次我们谈起如果能弄到一些好一点的日本动画,并让它们在剧场里面上映,这会是一笔很好的生意。所以,我一边和约翰合作制作新的动画,同时也和杰瑞一起寻求一些日本动画电影的发行权。渐渐的,我发现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同时应负两头的工作,我必须从约翰和杰瑞两个人中挑一个来当合作者,我选择了杰瑞,我们一起创建了流线动画公司(Streamline Picture),最初我们只是把日本动画推向影院。后来我们也开始制作动画录影带,就是在这个时候,杰瑞对公司的工作失去了兴趣,他决定去为有线电视网Nickelodeon工作。在他离开之后,流线动画公司继续工作,我们一共发行了14部在剧场里放映的日本动画电影,另外还制作了80到90种录影带。

JK:也许你能帮我解开一个谜团,世嘉推出他们的家用游戏机Master System的时候,附带的光枪同动画赤光弹芝利安(Zillon)里面的几乎一模一样。你能告诉我这背后的故事么?
CM:那部动画本来就是为了支持游戏而制作的,所以游戏机就带了一支同样的枪。

JK:但是,那是一个横版射击游戏啊。
CM:我家里有个赤光弹芝利安(Zillon)射击游戏。

JK:真的么? 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CM:我想我肯定是有的,时间长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相信现在还在我家里。一开始它不是一个家用游戏机上的游戏,和 Lazer Tag类似,你要在那里转来转去,向你附近的人射击,胸口被打中会暴开来。

JK: 所以它就是Lazer tag的一个直接竞争对手了,如果图像质量不是太糟的话。
CM:对。

JK:考虑到风之谷的配音版(译者注:Warriors of the Wind,原片的删减版)遭遇的事情,你是否知道宫崎骏对你译配的魔女宅急便(Kiki's delivery sevice) 和天空之城(Laputa: Castle The Sky)的看法?
CM:嗯,我没有给天空之城译配,我们只是在美国发行天空之城。龙猫和魔女宅急便才是我们译配的。宫崎骏的母公司德间书店(Tokuma)把发行权出售给了流线动画公司。当时我对德间的人说,我认为天空之城的美语配音很一般,我们可以做的更好。他们和我说,他们有另外一个叫龙猫的项目,不知道我们能否接受译配的工作。有这样一个机会真是好极了,我说我们译制的片子宫崎骏可以拿去,想怎么审查都可以。宫崎的制作队伍复查了全部的翻译,他们认可了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就开始了美语版的制作。令人高兴的是接下来他们又雇佣我们为魔女宅急便译配。我想这表明宫崎骏对我们的工作是满意的。

JK:坦白的说,我认为龙猫是你译制最好的一部影片。
CM:如果你手边有好的材料,你就可以做出好的产品出来。大部分电视节目,如果制作时得过且过, 剧本又只是勉强及格, 那么它基本上是让人索然无味的。但是如果你得到象龙猫这样一部经典的片子,你就什么都有了。当然这里我们不是在讨论“公民凯恩”。对于这样的影片,如果你的配音不能达到影片应有的水准,那么你实际上就是把它糟蹋了。

JK:Troma公司是怎么和龙猫扯上关系的?
CM:那是因为Tokuma公司想在剧场里面发行一次龙猫,从而为录像带的发售打开销路。他们选择了Troma公司作为发行商,还给Troma提供了一笔资金,他们在许多剧场里放映了龙猫,反映还不错。

JK:我有一次遇到了劳埃德·考夫曼(Lloyd Kaufmann),当我向他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回答好象是说“啊,我们公司不把自己拍的电影当回事”。
CM: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JK:你能谈一谈阿基拉( Akira )是如何进入标准公司(Criterion)制作的标准LD收藏系列的么?
CM:那个时候标准公司离流线动画很近,两家公司都在圣莫尼卡(Santa Monica)。他们打来电话,说希望能够把这部片子放到LD光盘上面去。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就跑回我们的母公司Kodancha,把情况分析给公司的人听,我提醒他们这对动画事业是一个空前的好机会。他们也同意了我的看法,只要我们能够推出一个这样的版本,它的销路一定会很好。当时标准公司的一个职员,叫摩根·霍利(Morgan Holly),我们一起制定了一个很好的计划,我们有很多材料可以支持这个计划。它在很大程度上给动画插上了翅膀,扩展了动画迷的市场。

JK:在所有流线动画制作的影片里,你对哪一部最感到自豪?
CM:我想应该是Barefoot Gen。

JK:我很喜欢那部片子,在它的感染下我去了广岛。我可以冷静的说,至少我站在了Gen曾经站立的地方,拍下我所看到的一切。
CM:那是一部非常出色的影片。

JK:流线动画卖给Orion公司以后,你有一段时间好像迷失了方向。是什么促使你进入ADV公司的?
CM:嗯,卖掉公司以后,我有点处于半退休的状态。有一天约翰·李德福(John Ledford)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是ADV公司的首脑。他问我是否愿意出山,帮助他们制作他们自己的动画产品。我同妻子商量了一下,于是决定搬到德克萨斯去。

JK:你现在正在忙些什么工作?
CM:我刚写完《死亡女士》的脚本,这是根据Chaos公司的一部漫画改编的作品,下面我还要负责监制。另外我还负责发行太空堡垒的DVD。

JK:在结束之前你想再说些什么?
CM:哦,我希望人们现在还喜欢看太空堡垒,发现影片的水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我也希望他们会喜欢我目前的工作。

JK:谢谢你,梅塞克先生,和你交谈很愉快,而且,能看到你的确是传闻中那样的好人,我感到非常高兴。
CM:谢谢,再见!

— 杰夫·克莱斯特(Jeff Kleist)
Otaku No DVD的专栏作家

译者后记:在本文的翻译过程中,得到了kiki,水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朋友的大力帮助,在此谨表谢意。如欲转载此文请先与太空堡垒中国联盟网站联系,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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