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
第 5 篇  天 使


  当玛莉·德里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休息室了,透过紧闭的窗帘她看到了淡淡的阳光,玛莉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地下了,只是一时分不清上午还是下午.朦胧之中,之记得昨晚,与很多人一起研究某个外星人,后来的事情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有人用白纸挡住了后面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从理论角度讲,人只有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时,才会有一段失忆,但是玛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玛莉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头顶一阵犯晕,"哦......",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里抱怨着,虽然自己是个军人,但是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挣扎着起床的感觉了.玛莉刚整理好着装,一阵敲门声就适时地传来:"玛莉.德里本中校,你醒了么?我是faria".
  "哦,你好,请进".
  "你昨天晕倒了,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啊,谢谢,现在好多了",玛莉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还给大家增添麻烦了 ......"
  "呵呵,没关系的,那么走吧,少将有请,想看看咱们的女中校被吓成了什么样子"?说完 faria狡黠地一笑.
  "faria!"玛莉感到一阵惭愧,恨不得立刻飞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去,不过faria头上的伤一下子提醒了她,"嗯?是看我么?是看眼前的大英雄吧,英雄救美了阿,伤好没好"!~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走吧"!
  
  走在沉静狭长的走廊里,两个人便都沉默了,玛莉感到仿佛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想起自己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了,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矛盾的心里,她总是习惯性地矛盾地看着眼前地一切,感到像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军装又加上一件白衣一样沉重,军人和医生地双重身份让她想到也许必须要在杀人和救人中寻找一种特殊的方式,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但是她不知道面对一个双手沾满地球同胞们鲜血的外星人时,如何正确地摆正这个位置!
  一段机械性的敬礼问候,打断了玛莉的思绪,出示完证件,两个人来到了少将的办公室.
  "克劳斯少将,玛莉·德里本向您报到".
  "克劳斯少将,faria向您报到".
  "你们好,感谢你们参加了这项秘密研究工作,玛莉中校的身体看起来好多了阿.对不起,事情比较紧急,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解释了.我们的研究工作还会继续,而且希望你们记住,一切都要在严格保密地基础上进行的!现在我还在考虑另一件事情,敌人这样频繁地进攻,我希望你们当中的一人能放下研究工作回到前方,全力负责抢救工作,你们考虑一下".
  也许是克劳斯少将把这件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但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玛莉便很有礼貌地请示,愿意负责这项工作.玛莉不喜欢在自己的矛盾中与抓来的外星人周旋,在这里不停地进行思想斗争,不如提前回到前方与死神斗争,哪怕只是多出一分钟,朋友们的生命都有了更多的希望,这是她自己最起码的责任.
  "很好,玛莉·德里本中校,请于明日正式负责该基地的医疗部署,并上交一份报告"! 玛莉.德里本走出情报出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了,她这才有了时间的概念.汽车在沙地上飞奔着,今天似乎很平静,风尘中少了一些烟火的味道.炮火洗礼过的地球在黑暗中只留下了模糊突兀的黑影,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个个飘走的灵魂.扑面的冷风让玛莉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该轻松一下,逃离军人的生活,玛莉给自己找着合适的借口,想去看看苏锐宁,那个穿着一席长裙弹着流畅钢琴的女人,乱世中的另一道平静的风景.她们并不相识,但玛莉很喜欢那种委婉而悠扬的琴声,在那时才会感到一种未被战争玷污的一种宁静.
  于是玛莉回到了宿舍换了身便装就闲逛到了"小白龙"酒吧,她总是选择坐在黑暗地角落,静静地洞察着这里的一切,不管是人们疲惫了一天的疯狂还是被战争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烦躁,抑或者是恬静中释然,在她的眼里,这都是颠簸地城市中美丽的一瞬间.
  很可惜,苏小姐今天没有来,也许上次被那帮无赖吓坏了吧,玛莉百无寂寥地想着,随手拨着熟悉的电话号码,"伊原小姐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玛莉无奈地笑笑"hi,是我,怎么还在忙,我都下班了,我回来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话音还没有落,玛莉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咳咳,玛莉.德里本中校,请马上到22防区飞机库,情况紧急,情况紧急"!一个压得很低的奇怪声音不慌不忙地说着.
  "恩"?玛莉一阵纳闷,自己还没有接管那片防区呢,况且谁也不知道阿,不过她还是本能地回答着"马上就到".
  "很好~~~哈哈~~还有,亲爱的玛莉,,请务必带上一份三明治,一杯可乐,无限感激"!电话的另一边传出一阵怪笑声,玛莉一下子明白过来,"哦,利奥"!
  “哦,玛莉,别生气,现在是紧急情况,我的肚子都饿得不行了,你不给我送吃的,我会得病的,你可是个医生阿,而且你刚才已经说了‘马上就到’了,我在这里等你,再见,你可一定要来啊”!一连串的话从利奥的嘴里蹦出来,没有等玛莉说一句话,电话里就只剩下盲音了。
  玛莉架着车,副坐上的袋子里装满了吃的。玛莉虽然“恶狠狠”地想着利奥,心里却没有生气。利奥.布鲁克机械制造毕业,在野战医学上与玛莉很偶然地相识.
  
  “玛莉——我在这儿”,玛莉刚踏入检修库便听到了利奥的声音,利奥正穿着一身工作服,从一架战斗机上跳下来。“我饿坏了”,利奥没命似的跑过去,接过吃的,“我就知道你回来的”。
  “好了,利奥,以后不许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利奥哈哈一笑,“你回来了,我当然知道了,心灵感应嘛”,他一边填着肚子,一边讨好地说着,“来看看我们的飞机吧,这几天敌人的进攻次数增加了,我要抓紧时间把飞机修好”。
  利奥的目光一下子认真起来,玛莉只在利奥谈起他心爱的战斗机时看到这种认真,他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而敏锐,脸上挂满了自信.她知道利奥的最初梦想就是成为优秀的飞行员,还记得当利奥的飞机从高空中俯冲下来在猛然间又迅速拉起冲向蓝天的一瞬间,玛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而她能够做到的只能是面对利奥时的一个深深微笑.然而始料未及的一场车祸让利奥永远都失去了在蓝天上遨游的机会,这个沉重地打击让一向乐观的利奥沉静了很久,然而却没有使他离开心爱的飞机。
  “来,从这里爬上去,你坐到里面“,利奥把玛莉带到一架战斗机前。
  “哦,不,这是违反纪律的,谁的飞机,会挨骂的“,玛莉犹豫着。
  “没关系,你又不是外人,这是这个防区装配最好的战斗机,上来看看嘛,地平线中队已经回去休息了,我在检测“。
  玛莉好奇地坐在机舱里,“阿`~~,我已经把学过的都还回去了,好像拉动这个操纵杆,嗯`应该适踩这个吧,飞机就可以跑了“。玛莉不好意思地说着,这些零零碎碎地玩艺儿从来都是让她头大。
  "对,完全正确",利奥站在梯子上,兴奋地指着一个又一个的按钮像是跟自己说话一样,得意的讲着,“这个用瞄准,这个用来开火……”。
  “开火?!你们怎么能有勇气向敌人开火的?当我举起枪射击的时候,我的手就总是不由自主的发抖……”
  “所以你选择作医生?这到是个很合适你的职业。从瞄准到开火是有一个过程的,我没有真正的与敌人交过火,不过你可以问问这架飞机的主人,地平线中队长,他是上将”,利奥似乎在用手测量着一侧机翼上的一道划痕,又似乎在掩饰一种不愿流露地悲哀。“如果我能够继续飞行,我是说如果……我也能成为上将的”。
  “别这么说,利奥,很多事情是很难预料的。你现在是最优秀的机械工程师,这里的很多飞机都是你参与设计改进的,你任何时候都与你所爱的在一起,你应该感到满足了”。
  “是的,我应该打起精神来……我怎么又提起这个啦……”,利奥突然地大声喊了一句。
  “对阿,而且上将有什么了不起嘛,只是一个帽子而已嘛!我就没有听说这个上将有什么打下多少架敌机的辉煌纪录,到是对他的绯闻和火爆脾气有所耳闻……”。
  “哦,玛莉……”,利奥似乎有什么事情,轻轻地叫她。可是此时的玛莉,却什么都没有理会,打断了利奥,“ 这算什么阿,上将没有上将的作风和风度,我可不承认他”!然后她愤愤地站起来,转向利奥“我要下去,我不上他的飞机”。
  就在这一瞬间,玛莉看到了利奥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和梯子下面——两眼冒火的地平线中队长……玛莉感到一阵紧张,心里暗叫着“惨了”!这些坏话在队长背后说说也就罢了,可是现在……
  队长努力地平静着,颤抖中冲着利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她是谁?你们在我的飞机上干什么”?!
  “啊,队长……对不起,您听我接是”,利奥一阵慌乱,打算先把玛莉从飞机上拉下来,
  “我们……”
  可是,玛莉却缩回了手,故作镇静地向上将敬了个礼“我是玛莉.德里本中校,您好,长官!您来得正好,您的飞机左翼有损伤,我和您的机械师利奥. 布鲁克正在讨论如何在每次的战斗中只会让子弹擦过您的衣服,而不会穿透您的心脏。具体的问题由利奥向您作详细汇报”!没有等队长说话,玛莉就自己跳下飞机来,迅速经过队长身边走向门口,“啊,对了,忘了提醒您,您的记忆力太差了,您跟我见过面的,您要是记忆力这么差,会搞不清坐标图的”,说着,玛莉边悄悄地向利奥挥手,吐了一下舌头,一溜烟跑了……
  同时,飞机库里面的温度急剧上升!“啊,报告上将,您的飞机已经检测完毕,可以安全的进行下一次战斗了,莺中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请原谅……”。玛莉躲在门外,听到利奥大声的颤巍巍的声音,悄悄的乐个不停。
  “哦,小姐,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留下我一个人向队长报告”!
  “走为上策阿,没看到这架势?!你打的过他,我可打不过阿。好了,快跑吧,一会飞机库就要爆炸了,哈哈`~~”!
  这两个人一起向停车场跑去,利奥把玛莉送上车,“不陪我去莺中队那了吗”?
  “哦,我的天,惹火了一个还不够吗?我还要写报告呢……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又是一天了”!
  “嗯,好的,路上小心,到宿舍了给我个电话”。玛莉钻到车里,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踩下油门。突然她好像想起些什么,又钻了出来,向利奥行了个军礼,“玛莉.德里本中校,今天正式负责基地各战区后勤医务工作,希望以后合作与块”!然后,甜甜地一笑,留下利奥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又一次逃跑了……(by xuner)
  
  “……将我所在的陆军第六中队后勤部医务人员援调往22防区,第一中队后勤部医务人员调往38防区后方,余下第二,三中队后勤部派往城区医院,时刻待命并认真准确地处理居民的伤情。
  考虑到今后战斗形势可能的恶化及保证伤员的生命安全,我决定重新启用各防区旧的地下办公处,地下一二层改建为急诊室,由外到内依次为抢救中心,手术室,血库,重症监护室(ICU),地下三层为普通监护室(CCU)。其中,抢救中心配各种抢救仪器,留观室,病床30。手术室共20间(可同时进行清洁手术5例,半污染手术10例,污染手术5例),ICU病床40,各配心电脑监测仪,呼吸机,尿量检测仪,自动报警器。CCU病床50,血库储血50000毫升。 来自前线的伤员,重者在ICU转危为安后,将送往后方城区医院,轻者直接送往城区医院或住进CCU,但是要尽量空出一线病房……。”
  玛莉的房间里传出一连串打字的声音,在静寂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玛莉的报告迅速交给上级,得到了批准后,基地陆军各后勤部便没日没夜忙碌起来。各医院的调配,仪器的到位及消毒工作的完善等等紧罗密补地进行着,随时准备应对紧急情况的发生。突然加快的工作步伐让年轻的玛莉.德里本中校感到有些吃不消。
  玛莉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好好地珍惜这片刻的休息时间。这些日子她的生活完全转到了办公室,她懒懒地查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看着很多天前利奥打过来的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者更多的是种无奈。多久没有见到他了?玛莉努力地在大脑里搜索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几天来,紧绷的弦仿佛让她暂时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忘记的背后是更多的想念,就像现在一样……真的很想听到他的声音,尤其是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不知道是一种习惯还是一种依赖,都希望他能够在身边!可是现在是不可能的,她只能让自己相信他也会在远方想着她的。他们曾经约定过,如果某一个人正在工作无法接这个电话,那么就直接挂断好了,这样两个人就都会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或许这就是战争的悲哀吧,在炮火中的美丽只能是没有太多共同度过的时光,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更多的责任去背负,有太多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唯一能让自己感到欣慰地就是肯定彼此安全地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恍恍惚惚间,玛莉觉得自己拨着利奥的电话……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玛莉.德里本中校,请立刻到一号抢救室,玛莉.德里本中校,请立刻到一号抢救室……”,喇叭里平静地声音高声报出不平静的话语,玛莉一下子被惊醒,像弹簧一样从座位上弹起,冲向抢救室。
  “德里本中校……”,一名护士小姐看到玛莉跑进来,迅速敬了个礼,一边帮她进行术前消毒,一边简单叙述着病情,“试飞员,男,20岁,3分钟前在飞机坠毁时弹出舱外,身体被碎片击中,心脏破裂大出血,已经推进1号手术室紧急开胸,约瑟夫.布莱恩教授 ,莱特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约瑟夫.布莱恩教授”?玛莉吃惊地小声念着,几年前教授在讲台上的责骂声仿佛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位曾经退出军队的一流外科前辈看来又回来了!玛莉一边带着手套,一边想着,怪不得在现在非战争状态下也会叫自己参加手术呢,原来这个古怪严厉的老头在。
  “好了,谢谢,我进去了”。当她一切准备就绪便小心地进入了手术室。
  “玛莉——,你来的太慢了,回去要写检讨”!手术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自动关上,就听到了一阵咕哝咕哝地呵斥,“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已经心脏注射肝素,我要穿刺了,伤员还伴有肝脏膈面破裂,情况不太妙……”
  麻醉师已给伤员进行了器官插管,莱特医生正在处理肝脏膈面的伤口,玛莉走到教授对面医助的位子,大量血液在心包中填塞,巨大的压力使心包胀的很大,“脉搏160,输血1000毫升”,旁边的护士报告着。
  “准备好了”?教授问着玛莉是否能够剥离心包。
  “好了”!
  教授的穿刺针进入心包的一瞬间,整个针管就被血液充满,哗的一声,心包破裂,一道血柱喷到玛莉浅绿色的手术服上。刹那间,整个胸腔全部是血!玛莉一愣,满眼的鲜红色,只能看着很多双手清除积血,恨不得自己长出无数只手来。
  “快点输血,输血··”!她大声地喊着。
  “已经最快了,3000毫升……3200毫升……”
  “血压测不到,脉搏200,体温在下降,病人出现休克前兆……”
  玛莉觉得自己乱作一团,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这个人血压不断的往下掉,输进去的血不断地从自己的手上流出,她什么都想干,但仿佛什么都那么地徒劳。玛莉感到自己也要休克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慌张情绪,她感到了死神在这个屋子里想抢走一切……
  同时,玛莉和教授在病人的右心房处进行着上下腔静脉的插管,“建立体外循环”,教授把供血管一并连接在了人工心肺机上,随着开关地打开,终于胸腔内流出的血液不再增多了……
  “血压30/60,脉搏150,输血5000……”
  情况稍稍好转,布莱恩教授立刻进行心脏修补。但是由于伤员肝脏膈面破裂,虽然建立了体外循环,仍然在大量失血,还没有脱离危险。而且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器官代偿功能一定降为最低了,随时可能并发DIC,导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亡。
  玛莉迅速转到肝脏膈面的修补,莱特医生始终无法判断出具体的出血位置,而且根本无法止住血。玛莉再一次试图用手感觉出出血部位,仍然无济于事。
  “填纱布,填塞压迫止血”!玛莉感到了伤员的身体再变凉,不能够再拖延了,她自己的手好像也开始颤抖起来,看来只好用这最后的方法了,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 一时间,一堆一堆地消毒纱布都填入肝脏膈面……
  逐渐地……终于,血不再流了……
  “血压50/80,脉搏130,体温36度……”
  “回复自身循环,注射肾上腺素,保持血容量,电解质平衡,防止酸中毒”
  ………………
  玛莉看到病人能够平稳的呼吸,终于送了一口气,她感到很幸运,一个擦边球,算是暂时赢得了与死神的这场斗争。“God bless him”,当她与教授一同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教授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剩下的要靠他自己了,希望在重正监护室,他能够渡过难关”。
  玛莉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好像是累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怎么样?还没有遇到过吧”?
  “嗯,是的,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抢救工作,我的腿都软了,现在感到头疼”,玛莉一脸疲惫,想试着笑一笑,8个小时的紧张让她有种脑积水的感觉。
  “玛莉,你要记住,幸运之神不会每次都站在你的身边的,我们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救回来,但是一定要尽全力”,教授端给玛莉一杯咖啡,“今天你表现不错,这项考试虽然难了些,你已经胜利过关了,老师恭喜你,我相信大家会为你感到自豪的”!玛莉没有想到这个古怪的老头也会像一位和善的老人,“哦~,谢谢您,您又回到军队了?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玛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教授哈哈一笑,“我没有回到军队,但我知道病人需要我……”。
  “可是……”
  “嘀——”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玛莉想问的话,意味着急诊室又来病人了,玛莉一下子打起精神,“哦,我要去看看了”?!“ 好的,我的办公室在U402,快走吧……”
  玛莉跑到抢救室,“一,二,三”一名身穿工作服的人被抬到床上,
  “物资处搬运工,男,30岁,搬运货物时,被一辆倒退的运输车撞到墙上,挤压伤,急性腹膜炎表现……”
  “腹穿结果”?
  “1毫升不凝血”
  “没有外伤,估计闭合损伤”
  “准备开腹探查”,玛莉指挥着,“谁是值班医生”?
  “阿瑟医生和莱特医生已经在准备手术室”
  “好的,如果情况紧急,立即报告”!
  ……
  玛莉看着不大的空间里,每个白色的身影都在忙碌着,平凡的人们或许没有太多崇高的思想,但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捍卫着自己的职责,这就足够了!玛莉为有这么多优秀的朋友同事而感到骄傲!(by xu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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