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由的
(十三) 蓝血?红血?


  热寻飞弹准确地撕开了敌人的装甲,因韦德人冒着浓烟倒了下去。然而对于整个战况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从没有想到敌人会派那么多部队守卫补给线。但是为了确保整个计划的顺利实施,我们必须消灭这支补给部队。   
  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与往常不同,不再是轻装部队,而是正规的主战兵团。带队的是我们的老朋友,叫不上型号的新家伙。现在在欧洲战线这种敌人开始越来越多,而我们至今没有找到有效消灭它们的方法。只有在前不久靠着陷阱击毁过一台。完全不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它和其他因韦德人不同,似乎没有那种散发着腥臭味的蓝色“脑浆”,而且也更聪明。这是为什么?   
  当然,对付螃蟹们就完全不同了,老兵们熟练地从多角度向视觉部分集火。老式的因韦德机甲由于构造上的缺陷根本无法抵挡这种攻击。但敌人实在太多了,在新型机的压力下我们的战线已接近崩溃。   
  一发火箭弹徒劳地撞上了新型机的腹部装甲,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火花。我正思考着是否该撤退时,新型机却莫名其妙地倒了下来。   
  失去了统一的领导,讲究整体的因韦德人乱成了一锅粥,在继续损失了一部分兵力后,它们终于放弃了抵抗,快速撤退了。   
  “胜利了!”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嗓子,头盔和步枪被抛上了天空。一个多月了,这场艰苦的胜仗看来终于将小队带出了阴暗的低谷。然而事件的发展从来就不会让人顺顺利利的。一个士兵突然惊呼起来:“少尉你看!有,有个人!”   
  士兵之所以如此惊慌是因为那个看起来象是驾驶员一样的人正在从那台新型机中爬出来。队里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我们不知道这个机师是什么东西,因为从来就没有任何一项报告指出外星人具有人类的形态,而我们至今所接触的,也只有那些兰色的“脑浆”而已。   
  只有菲娜一个人走到了正在艰难爬行着的机师身边,翻过他的身子,让他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呼吸的容易点。机师嗫嚅着想说些什么,然而在一阵短促的呼吸和痉挛之后,他的瞳孔失去了焦点。几股温热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和伤口中慢慢地涌了出来。   
  血,是蓝色的。   
  “外星人吗?”我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因韦德人吧。”军校医科的高才生如是回答到。   
  极度的震惊之后,大家慢慢地恢复了常态,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我看着死去的因韦德飞行员的尸体,一个让自己都惊怕不已的想法不可遏制地从心底泛了上来。   
  “他死前想对你说些什么?想叫你一声同伴是吗?”我被自己那冷酷的声音吓了一跳。   
  老兵们一下子静了下来,看着我和菲娜。   
  我突然想到的是,在几个月前的那次战斗中,被击毁的新型机内空无一物,没有“脑浆”,也没有机师。然后我就在森林里“捡”到了菲娜。我也想起来了,在秘密黑市遭袭和营地位置暴露都有菲娜在场。还有肖恩提到的原本不该是“蓝发”的菲娜,营地外神秘的人影。然而把这一切串到一起的则是这个死去的因韦德飞行员穿的飞行服,式样和初遇菲娜时她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我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地说出了我的想法。老兵们也在我身后聒噪了起来。有人赞同,有人大声地反对,有人则依然疑神疑鬼。   
  菲娜十分平静地看着我,看着大家。她轻轻地放置好因韦德人的遗体,从容地站了起来。然后她抽出腰间的战斗刀,对准左手静脉割了下去。   
  鲜红的血潺潺地流出,染红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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