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自由的
(十五) 离 别
“菲娜!?”惊讶?害怕?愤怒?悲伤?什么才是我此刻的心情。
茜莉斯静静地看着我,蓝色的双眼清澈的摄人心魄。这是敌人的眼神?这是侵略者,是强盗所拥有的眼神吗?
“我想你是希望告诉我实情吧。”我恢复了平静,揪了根草节静静地咬着,准备听她的故事。
“从菲娜的故事开始说起吧。那天,她在抵抗我们部队的攻击时最终与最后一个伙伴,也就是肖恩,失散了。最后她粮尽弹绝,原以为必死无疑时,却被小队指挥官抓回了蜂巢。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因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人体实验?”
“是的,我们和你们想象中的并不相同,不是机械化生命体。那种外型只是在到达另一个生态系统前为保护自己 而产生的过度形态。我们每到一处,就开始按计划和当地的生态建立互动关系,直至融合。这次在地球上,我们的目的也一样,所以,我们选择了成为人类。”
“然后,你们成功了。”我从故事里事先猜出了几分,所以并不感到惊讶。
“或者说,最后成功了。因为到我这里只是成功了一半,我们的计划分两步。第一步是利用生物技术使我们和地球人同化,从而验证我们成为人类的可行性。第二步则是不借助任何外力,自行进化成人类。我第一个向母亲申请成为实验者,然后,我挑选了菲娜的身体。”
“母亲?”
“是的,我们的母亲,我们的王,瑞津特。我是因维德的第一公主茜莉斯·拉菲亚。王的儿,王的歌巫女。”菲娜骄傲地昂起了头。
“那么,那些飞行员……”
“是的,他们成功了,所以他们的血是蓝色的,而不象我这种融合人是红色的血。”茜莉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然而代价太大了,为什么……,要有……。”
“菲娜!那菲娜她人呢?她还活着是吗?”我猛地想起,双手不禁紧紧地抓住了她。
“我不知道,她一直是和我共存的,由于实验的不完全,她和我在轮流操控这个身体。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时间久了,难免她会产生怀疑,也许正是这些疑虑产生的冲动,才让她在白天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吧。”
“那……”
“也许她此时已经知道真相了吧。”菲娜看着手腕上裹着的纱布,回答了我本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我……”
“什么嘛!”丫头忽然一下子恢复了调皮的表情,对我吐着舌头说道:“那么想我吗?我这不是来了。”
清澈的双眼看了我许久,丫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或茜莉斯从没有出卖过你们,只是我的生体波动如同跟踪仪一般能让他们轻易的察觉,在巴黎也好,在野外的几次遭遇也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人影,其实是我的一个弟弟,他是来劝说我离开队伍的,而我,也发现了一些必须去做的事情,海因斯,再见了。”
她轻轻地吻了我,然后纵身跳下了断崖。
我的呼声久久地在大地上回响。
“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