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ross远征军列传II·暗流
(二) 往 事


  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小伙子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穿着一件Arsenal公司的制服,看上去很斯文。他就是Arsenal公司的PFR计划的技术总监兼首席飞行员,斯蒂芬·班隆。
  “你来了……”苏尔坐回了椅子上,冷冷的说道。
  斯蒂芬站在办公桌的对面对苏尔说道:“格兰特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是的,”苏尔说:“听说你最近工作时常走神?”
  “这个……”斯蒂芬十分尴尬,他想了一会而后说:“我想申请调离这个计划的开发小组……”
  “为什么?”苏尔问斯蒂芬,犀利的目光让斯蒂芬看了全身发冷。
  “因为……”斯蒂芬犹豫了一会儿后说:“因为,我认为这个计划不适合我来做……”说完,他低下了头。
  苏尔看穿了斯蒂芬的心思,知道他在说谎,于是脸上露出微笑:“年轻人,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吧……”
  “你要知道,”苏尔看了看斯蒂芬的表情后说:“出人头地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当它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它轻易的从你手中溜走。看看那些公司那些老员工吧,在Macross2上干了一辈子,他们得到什么?什么也没有。而有些人总是能够利用父辈的人际关系和女人的家庭背景平步青云。但是,我想你不会想成为那种人吧。”
  斯蒂芬听了后并不说话,苏尔看了他的举棋不定的神情脸上的微笑更灿烂了:“我本人是非常欣赏你的,你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小伙子,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就是因为希望你有更好的前程,才让你来做这个计划。好好想想吧,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几句话,苏尔就把斯蒂芬说的哑口无言。而平时斯蒂芬在和同事争论技术问题时,总是他最终说服同事。可能真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或者这两件事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位子来比较……
  苏尔又侧眼看了看闭口不言的斯蒂芬,继续说道:“我到军部从Macross2上要了一个人,我想你非常乐意见到他……”
  听了苏尔的这句话后,斯蒂芬终于抬起了头,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他吗?我也听说他前几天回来了。”
  “是的,是他。” 苏尔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他一直是你心中的目标,你一直想超越他,现在你有机会了。”
  “我们快三年没见面了,”斯蒂芬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真没想到还能和他在一起共事……”
  苏尔打断了斯蒂芬的话:“那你现在不会还想调离这个计划了吧。”
  斯蒂芬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再想想,也许我可以把这个计划做完。”
  苏尔满意的看着斯蒂芬,瞳孔深处中流露出一种诡异的眼神。
  ……
  海滨都市,Macross2指挥中心,舰长办公室。
  瑞克给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多特尔递上一杯红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坐了下来。
  “谢谢,”多特尔说:“你们地球人的红茶,是我喝过的最可口的饮料。”
  “那么,有空你该尝尝丽沙泡的,其实我都是跟她学的。”瑞克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
  两人端着茶,不时的喝上一口,但是都不说话,好像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瑞克放下茶,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拉出一张纸巾,插了插鼻子说:“你难得来我这儿一次,不会只是来喝茶的吧。”
  多特尔和瑞克相视而笑。
  “你说得对,”多特尔说:“我想知道Arsenal公司的总裁苏尔·格兰特的过去。”
  瑞克笑着点点头说:“看来,除了丽沙和我,你也是个很多疑的人……”
  瑞克把苏尔的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多特尔……
  苏尔年轻时是骷髅中队的飞行员,同麦克斯一样曾经是瑞克小队的队员。他有着高超的飞行技术,在很多飞行技巧方面几乎能和麦克斯并驾齐驱。但是在他参军后不久,就因为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而转成了地勤人员。
  那是在土星外围空间的一场与天顶星人的战斗。天顶星人的突击队突破了瑞克小队的防线,进入了Macross的内部,对Macross内部的设施造成了很大的破坏。苏尔的女朋友露西是一名记者,因为在工作时遇到了天顶星人的攻击而丧命。苏尔也因为在作战中掩护麦克斯追赶敌人而受伤,失去了他的左臂。此后,他被调离了骷髅中队,转做地勤维护人员,为骷髅中队维修战机。后来瑞克和麦克斯多次去看他,他都不愿见两人,也许他认为防线被突破是瑞克的指挥失误造成的,而这种失误直接夺去了他继续飞行权利和他女朋友的生命。
  由于苏尔工作出色,第一次宇宙大战后,他被任命为Megalord舰队兵工舰舰长,军衔上校。而这时的瑞克已经是Megalord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了。与阿瑟沃人和谈成功并得到军部的同意后,苏尔带领他的维修制造部门和部分技术人员从军部独立出来,于是Arsenal公司就成立了。
  ……
  “你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多特尔问瑞克。
  瑞克说:“不太清楚,他这个人话很少。而且自从他不飞了以后,我们很少见面。这些年和他在一起都是因为一些公事,他从不跟我谈起他的私生活……”
  “他还不肯原谅你吗?”多特尔说:“在战斗中,战局是瞬息万变的,指挥出现失误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误啊。”
  “每次见面,他总是用他那只金属假手和我握手,我可以感觉到冰冷的不仅仅是那只假手而已……” 瑞克把擦过鼻涕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叹了口气说:“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我是他,也许我也会和他一样。”说完瑞克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再说什么。
  多特尔见瑞克不再说话,自己也很知趣,不再谈这些敏感的话题。
  沉默了片刻后,多特尔对瑞克说:“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瑞克点点头:“你尽管说,你说的话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两年前坦尼卡和蒙塔恩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任何一个种族的个体都具有许多不同的性格,他们要我小心你们地球人中间一些城府很深的人。”多特尔说:“当我把先知的主体交给Arsenal的后我才后悔了,因为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苏尔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许是你多心了,”瑞克对多特尔说:“如果苏尔只是想对付我一个人,他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大一个计划来绕圈子……”
  “我的意思不是说他只是要对付你一个人,” 多特尔打断瑞克的话:“因为你的描述让我感觉苏尔是一个心胸很狭隘的人,如果让Arsenal掌握了先知的核心技术,我怕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瑞克点了点说:“看来你的担心和我是一样的。不过,再等几天吧,等PFR计划展示会过后,看完PFR计划的具体内容后再说……”
  ……
  海滨都市,第一商业街住宅区。
  ……
  麦克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卧室。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塔娜,她像从前一样美丽。他走回床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塔娜睁开眼睛,向从前一样微笑着搂住麦克的脖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喔……看来你忘了,今天要带杰森去公园玩啊!”麦克装做生气的样子说。
  塔娜撒娇道:“我昨晚很晚才从阿瑟沃市回来,让我多睡会儿嘛!”说完她吻了吻麦克。
  麦克一边吻她,一边说:“不行,早就答应孩子了,不能食言。否则孩子长大了会学上这种不好的习惯……”
  这时,卧室外伴着敲门声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稚气的声音:“爸爸,妈妈该起床了,你们答应了今天带我去公园的……”
  麦克转过头大声说道:“杰森,爸爸,妈妈正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你先去刷牙。”说完又继续吻起塔娜来。
  “我已经刷过牙了,我正在等你们……”杰森又说道。
  塔娜听了一笑:“开门吧,孩子等急了。”
  麦克很不情愿的起身,打开了房门。
  杰森高兴的冲进了房间,跳到床上,扑进了塔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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