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
第 8 篇 异 象
faria在街上到处散落的残骸之间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自己也不知目的地。不断有炮弹在他附近爆炸,震得他东倒西歪,可身上却丝毫未损。然而他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奇怪的现象,他只感到头痛无比,史前能量、实验、莎姬、阿纳卡,那些外星人和地球高官的脸奇妙地混合在一起,在大脑皮层中搅成一锅粥。
忽然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情报部大楼的门口。只不过几天时间,刚被洗劫过的大楼已基本恢复了原样,就连门口站岗的士兵的表情也回复了过去的傲慢,只留下几处焦黑的印记证明曾发生过的一切。
身后一阵引擎轰鸣由远至近,faria循声回头,顿时僵立住动弹不得。
从不远处停下的军车中走下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克劳斯少将,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莎姬·塔卡诺少校!
瞬间全身的血液涌进头部,faria怒吼一声,发疯般扑向女少校。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莎姬灵巧地闪身,躲过了这一击。faria立刻被后面的几个军官架住了。
“你干什么?!”少将脸色铁青,“这种时候容不得你胡闹!”
“她!”faria语无伦次地喊道,“她!”
莎姬站定在原地,顺手理了一下微有散乱的金色发髻,不动声色的冷眼看着faria。
“她是外星人的同伙!我看见她和那个外星人在一起!在那个荒原上!”
“上尉,”少将说,“塔卡诺少校一直都和我们一起,根本没离开过。”
“胡说!她和那个外星人在一起!”
“上尉!”少将不耐烦起来,“那个外星人当天就被抓住送回来了!如果你再胡闹,只好请你进监狱了!”
faria如遭雷击。没离开过?被抓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他怒火冲天地瞪着女少校,而对方则冷笑着斜睨他,好看的紫眼睛变的诡异无比。忽然她一挥手,一阵浅蓝的雾袭来,他失去了知觉。
恢复知觉时faria发现自己身处地下实验室中,几天前让他饱受痛苦的两个人就在他附近。然而不同的是,莎姬正背对着他,在向少将说着什么;而埃修耶依然被隔在厚厚的隔离墙那边,他穿着被俘时穿的那身银白飞行服,正满不在乎地盘腿坐在手术台上,英俊的脸庞上水色的长眼睛特别显眼。
faria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断定一切都是莎姬使的障眼法,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似乎他正陷入一个巨大的泥潭。
莎姬和少将的对话结束了,她转身朝faria走来。faria急忙微闭双眼,假装未醒。莎姬偏着头观察了他一阵,一边习惯性的捋着垂在肩头的发带,然后转身走向隔离墙。
faria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出于医生对人体的敏感他意识到有某处不对劲。他紧盯她的举动很久,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她的动作是相反的!他拼命回忆着荒原上的女人,那个她向右偏着头,用右手捋发带,而这里的她则全相反,连冷笑起来嘴唇的偏向也相反,就好像镜像一样。
像……镜像?!
这个骇人的想法让faria浑身血液冰冷。
占据整面墙的大屏幕上,奇形怪状的庞大战舰正渐渐逼近,向基地投下海洋般广阔的死亡阴影。(by 水弓)
“外星人抓回来了?”地平线中队长挠挠头
“是的,外星人被捕的时间和我们与敌人搜救队交火的时间相符。”风递给中队长一份报告。
“抓获外星人的是谁的部队?”中队长不耐烦的翻了翻报告“我怎么不知道?”
风摇摇头,“号称是机密。”
地平线中队长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戴上帽子,“交给那些大人物去担心吧。我们去散散心。”
“然,核弹的事情怎么办?媒体以及把矛头对准我们了。”风小声问。
中队长点燃一只烟:“雪地埋不了死人,纸包不住火,水落一定会石出。该怎么办上面有的是办法。”
“可是……上面的做法,一贯是落井一定下石,过河一定拆桥,黑锅不让你背,让谁背?”
“我说过了,让大人物去担心吧”说着穿上风衣走了出去。
风注意到他的肩章上是中校军衔而不是上将。
陆军露天靶场,中队长穿着中校的制服打靶,在旁边站着的是风和电,还有他们的马。(我设定我们有时候骑马的,所以不要奇怪) 天上下着一些毛毛雨,空气中弥漫着老式步枪的火药味。靶场很凄凉,自从步兵师的编制背取消后,这个靶场就基本没有人用过,除了步兵情节严重的地平线中队。他们在这里骑马,练习剑术等等远古的格斗方式,风掏出他的配枪,他从前是空降部队里的狙击手,到现在还保留着一次战斗消灭50个敌人的“狙击手突出作战勋章”。
“一切都是命!”电喃喃自语
中队长停下射击,看着电“你指什么?”
电看了看长满杂草的靶场,“我希望我们仍然是伞兵”
风轻轻的笑了一下。嘴里低吟着空降兵的战歌。
“然,你真的不打算再做上将了么?”电问
“做一个肩膀挂着闪耀金星而没有铺天盖地部队的傀儡上将?”我真的做不下去了。我没有逃避的权利么?
“我相信,如果只是要逃避这个的话,权利是有的!中校”电理解的笑了。
从远处开来一辆军车,是宪兵队的,上面坐着莱姆,当时,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夺过导航官雷的对讲机,要求地平线中队投下核弹的。但是他现在却置身事外。
“我们走”中队长和他的两个好朋友跨上马,飞奔而去。
“橙色警报,8点钟方向发现不明飞行物,数量一百,速度400,距离600,正在靠近本部,请各作战部队做好二级战备。”
“我们走,骑士们,争取再捉个俘虏。”
“冲啊~~~骏马!!!!!”
“冲啊~~~~~~~~~~骏马!!!!!!!!!!!!”
马毕竟是马,当然没有汽车快,所以,到地平线中队的飞机开出停机坪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不死鸟中队也已经和敌人交火了。
地平线中队全速扑向战场.
“我明白了,”电说“如果我们仍然是伞兵,现在充其量只能再掩体里用单兵武器防御敌人,而现在,我们可以面对面的和敌人格斗!”
“我只是希望永远做一个对战争有用的人,而不是陆军的政治傀儡。”(by 地平线中队长)
遥远的脉动终于低落下来,阿纳卡为那个光芒大炽的蓝色光点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不久可也知道了自己族人的猜想也许是真的,因为在埃修耶的身旁另一颗光晕流转不定的蓝色光点也出现了。然而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能够在地球生物的居住空间里享有埃修耶所不能享有的自由活动的权力?饶是阿纳卡见多识广,此刻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决断。几天来旗舰上的人们还是不敢与他们的新指挥官多说一句话,阿纳卡的终日若有所思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星球上关于这位智者的传闻了。不过知道稍多一些内情的人传出的消息是,阿纳卡可能在为他生死未卜的爱徒而忧心如焚。
阿纳卡只是在为前景晦暗的问题苦思解决方案而已。埃修耶,至于这个小伙子--阿纳卡并不如何担心,因为埃修耶和青年时期的阿纳卡没什么两样,也就是说,自己若是有和埃修耶一样的遭遇,可做的事情也不会更多了。族人们的情报看来并不全是空穴来风,然而在这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下怎样才能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呢?也许埃修耶的“非正式访问”正是解决乱成一团的问题的契机。到那个未知的世界去执行如
此危险的任务,除了埃修耶之外阿纳卡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也许自己的苦思该停一停了,阿纳卡在想,在事情该发生的时间未到之前,一切复杂的想法都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埃修耶却因接二连三的坏运气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经历了这一切的,敏感而聪慧的阿斯加德年轻人曾遇上过许多或尴尬或危险或诡异的看上去根本无法化解的难题,他还是快乐地活到了现在。不过这不是梦,在很久以前,他已经连做梦的幸运都被剥夺了,他闭上眼睛良久,再次睁开眼还是只有冰冷的玻璃罩和不知名的灯光出现在头顶。"格尼泰莫斯-欧德-奥特-艾密特-斯梯",他口中喃喃道。埃修耶全身的皮肤有了一次微小的渐次隆起,他不由得想叹气,因为撞击带来的麻木还有一些残存,而不起身活动的话又不知道自己倒底受伤有多重,但是,已经不能再等了。
他看到玻璃罩的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弧形的内壁反射的温和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地下基地里走来走去的人们已经对长时间地观察这个并没有特别奇怪之处的所谓异星来客有些生厌了。幸好事情并非如此--没有人注意到仍是紧闭双眼的埃修耶的左手已经被绿色的光晕所笼罩,接着显示外星人生命状态的监视器上线条的变化才引起了几个女工程师的注意。她们扭头望向圆筒型的隔离舱,那里充盈的是不刺眼却让人什么也看不清楚的绿色烟雾,然而他们的监看对象无疑已经甩掉了身上所有的探测晶片。她们中的一个几秒钟之后才想去去按巨大的写着"Alarm"的红色按钮。就在此时她们面前的玻璃罩被缓缓熔出了一个大洞,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绿色身影跨出了隔离舱。
埃修耶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身上被插满了管子总是让他不自在,他有些急于想见到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大厅通向外面的是一扇厚厚的透明幕墙,埃修耶跌跌撞撞地扑在上面。大厅里的仍在惊惶中的人们有的掏出了手枪,但是埃修耶并没有伤害他们的举动,这让他们有些犹豫。而隔离门外的卫兵虽然看到了这一切,却唯恐打开大门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时间人们都不知该如何处理面前发生的事情。事情越来越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埃修耶斜倚着的身子竟然渗入了幕墙之中,似乎有强大的能量让他左手所触的一切都直接化为蒸气。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外星人离门外越来越近,但是他却没有破门而出,他掉了下去,看来是他脚下的部分也被熔化了。埃修耶透过已剩不多的玻璃看到的是外面许多张惊恐的面孔,看来逃脱并不是那么容易。好在这个地下基地的最薄弱之处很快就被他发现了。就在他的脚下,也是巨大透明的管道,维持这个地下基地运转的各种设备的管线都从这里通向地面,而为了问题发现与检修的方便,这些管道设计成了这种材质。埃修耶的双脚也没入了地下。他的左手再一次绿光暴涨,填实了他身后的大洞。就这样埃修耶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下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了。
置身于电梯中的阿斯加德人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倒在地上,这是一次英勇而愚蠢的逃脱,若是在平时,可能还有阿纳卡设计的一些小巧却强力的玩艺儿给埃修耶一些帮助,而现在阿纳卡最好的学生只有使用自己族人的天赋。一套并不那么合身却也不算乖张的地球人军服让他在情报处大楼忙乱的人群中看起来一点都不惹眼。他只是凭着感觉走向这座建筑的出口,也不知周围经过的人在做些什么。白昼的光亮在他的眼里不断地在模糊与摇动不定章转换。他推开厚重的大门,同样没有人注意到他,当然处于体能过度损耗的眩晕中的埃修耶也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一个身影在经过他之后如瀑的金发忽然一阵不大的颤抖。
看来街道上的人们对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的,埃修耶漫无目的地疾行。他已经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了,阿纳卡即使得知自己仍然活着,自己也无法在人类的城市里找到藏身之处。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埃修耶越来越觉得自己体力不去。一队神情紧张的人们正在向他接近,他能感觉到,但是无能为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猛一回头,盯着那群被吓住了的便衣搜寻队员,但是他已经无法
看清他们的样子了。他试着再次缓缓抬起他的左手,他的目的并没有打到,这次徒劳的努力只是给他带来一次更为严重的眩晕。
“艾诺拉-特-艾拉-韦……”
这个不知是远是近却清晰地传入埃修耶耳朵的声音竟象突然把他全身的力气抽走了,黑暗先是夹在光亮中的小块,后来便成片地向他袭来,他只记得最后可见的是两点明亮的紫色。
卡伊无奈地看着地球人的飞行器以笨拙的姿势飞了回去,毕竟自己没有敌意,只是担心埃修耶的下落罢了。阿纳卡的严令阻挡不住他对朋友的关心,然而他也只能在不知所措中欣赏一下地球防卫军在笨拙之中的慌乱。如果阿纳卡早到一会儿,一切事情都不会变得象现在这样糟。“艾拉克-伊凯特,埃修耶”,他口中自言自语着再一次把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留在身后。
莎姬有些想把自己的脑袋取下来拍一拍的冲动了,几天来外界与她身体内部的怪异变化竟让这个一向冷静的姑娘有些精神恍惚了。
她在情报处的大门与埃修耶擦身而过时那种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她竟不住地颤栗。是她在意识中劝服了这个异星来客不再做无谓的抵抗。然而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以及为什么能够做到与外星人的交流还是不可索解。好在现在一切都看上去平静下来,她外表看起来有一些憔悴,但是用这几天的操劳来解释也很容易让人信服。这几天敌人的动向很是奇怪,他们总是在做无关痛痒的骚扰之后就撤去了,这并不足以让准备充分的地球防卫力量有任何的重大损失,众人的戒备森严也不会因此而放松。不过正在陪克劳斯少将做敌人攻击之后的例行巡视的突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军官纠缠(以前他们认识么?我有些忘了,姑且就当saki是万人迷,大家都认得她她却不一定每个人都相识吧^-^)。法利亚——后来她才得知这个名字——对她表现出的敌意让她大惑不解。不过他身上的异常并没有逃过她的灵敏感觉——于是法利亚的昏迷中也被带到了地下的基地来做观察。
“我承认自己对已发生和将要发生什么一无所知了,少将。”
这并不象是萨姬一向说话的风格,但是在经过这么多变故之后,克劳斯少将也并不觉得如何奇怪了。
你说了我想说的话,少校。不过我想不会有人能有比我们更好的办法了。好吧,相信这次他不会再跑掉了,我们现在得再去听那个老头子例行的聒噪。” (by xidie)
伦纳德元帅的呵斥还是那么没有创意,当昏昏欲睡的两人回到地下研究室时,两名受试者身体各项指标的测试报告已经呈了上来。
克劳斯少将并不担心那个外星人的某些指数超标,倒是Faria的测试结果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体内过高的能量场反应是无论谁也不能捏造的,他决定带领萨姬造访Faria所在的实验室。
他们走进实验室时,叫做Faria的青年正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正常人体解剖学》细细品读,丝毫没有意识到客人的到来。克劳斯少将轻轻咳嗽了一声,Faria连忙起身敬礼——萨姬和克劳斯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都知道这个人的神志是正常的——至少现在这一刻如此。
“我们听说你遇到了一些奇异的事情,是真的吗?”克劳斯少将单刀直入。
“是的,长官。我已经都报告上去了。”Faria上尉回答道。
“那你怎么解释在你所说的时间内少校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事实呢?”
“我……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看见了。”Faria并没有提到所谓镜像的发现,显然他不愿意在事情尚未得到确定前给指挥部平添烦恼。
“你怎么看,少校?”克劳斯回头看了看萨姬。
“这几天一直有奇异的事情发生,我不排除Faria上尉有真的看到我和外星人在一起的可能。但是——”
“什么?”
“但是我要说,如果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恶意中伤,那么上尉——由此带来的后果你要承担。”
可怜的Faria看看克劳斯少将,想要寻求援助,可他并没有得到他所希望得到的同情。相反克劳斯少将严肃的对他说:“上尉,如果你不能找到支持你的有力证据的话,那么很遗憾你将被送上军事法庭。”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在少将耳边低语了一会儿,少将脸色一变,对萨姬和Faria说:“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事情的真实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萨姬问。
“地平线中队在大荒原中部发现了一个闪光巨大球体,和Faria上尉的描述完全相同。这不可能是巧合。时空错位了!”(by fa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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