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
第 13 篇  梦


  “哗哗”的雨声打乱了长夜的寂寞,淹没了熟睡时轻轻的声音……
  一道骇人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在瞬间里整个基地如至于白昼中,也在这一刻,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飞机库的一个角落,他懒懒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仿佛并没有被外界的任何声音干扰,只是站着……看上去似乎睡着了,或者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外星人?我?毁灭?
  我到底是谁?
  我在干什么?
  ……
  一切都似乎是在梦中开始的,那么——就让它在梦中结束吧……
  对!一切是一场梦,都是梦……
  
  雨后的天空格外的冷,但冷的很纯粹,没有掺杂一种凄凉,没有弹药尘埃的味道,更感觉不出一丝血腥。地平线上出现了一轮少见的红日,晨光从窗口斜着射进来,淡淡地黄色,暖暖的,好熟悉!书桌上摆着一小盆仙人球,各种颜色的带刺的家伙相拥而簇,静静地等待主人的张望……当玛莉轻轻地拉开窗帘向外看的时候,如果不是见到几架侦察机巡逻归队,真的会忘记是战争状态呢!
  好像要与这可爱的蓝天相配一般,玛莉今天把自己打扮得格外精神,因为她与利奥约好了一起去参加学院的会议,顺便看望一下老师们。两个人都已经离开校园很久了,由于战争的原因,几乎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方净土了。
  利奥宿舍的门没有锁,玛莉轻轻地推开,利奥正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笔在一张纸上沙沙的画着什么。
  “利奥”?玛莉迟疑了一下。
  “啊,进来吧”,桌前的人抬了一下头,一脸的疲惫,有些淡漠地说着。
  “没有睡觉”?玛莉一边问着,一边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吃的。
  “嗯,想把零件设计赶完……”
  “……”玛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一杯咖啡递到利奥的面前。“可是……你忘了么?今天咱们要去学院阿”!
  “嗯……对不起,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好吗”?
  “利奥?!出了什么事情“?玛莉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利奥很少这样过。“到底怎么了”?
  “……”里奥趴在桌子上沉默着,他的脑子里仍然全是莫名其妙的外星人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跟玛莉开口说这件事情,况且他也不想说,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是不会说的!
  “……你不是看到我正在忙嘛!我去不了……况且,你自己也能去阿……”利奥在玛莉的追问下显得很不耐烦,一下子抓起自己正在修改的画稿,咖啡杯啪地一声倒在桌子上,苦涩的液体顿时洒了一桌,流到地上……利奥站在窗户边,举着白色的纸档住了玛利的视线。屋里一时静的出奇,两个人就这么愣着,窗台的一边,一束勿忘我,淡紫为衣,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着……那么地不协调!
  玛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匆匆的离开了利奥的房间。她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独自向学院走去。
  由于各位军官的到来,冷清的学院里显得格外的热闹。玛利重新打起精神,没有办法现在必须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她向各位教官问候了一番,便离开了地下会场。由于战争,学院的很多设施都部署在地下,地面上的只有一些象征性的简易教学楼,只有在训练时起到一些作用。一条林荫路伸向远方,却没有让人感到一些温暖,虽然两旁的人工树木不会因为寒冷而死亡,也在一次一次的空袭中换了又换,却丝毫不能让玛莉感到一丝生命的存在!她孤独的在这条路上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利奥,也想着眼前不相称的风景……
  她来到了校园深处的一个小池塘边,看到面前一簇簇淡紫色的小花,轻轻的笑了。那天也是这样的晴朗吧,天空蓝的没有一片云彩,玛莉的中队正在这个池塘边的空楼里进行疏散演习,却在一阵刺耳的空袭警报声中,演习瞬间变成了真正的实战!地下入口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没有丝毫实战经验的学员们一下子慌了,到处乱跑不知所措……在一片混乱当中,一个人拉住了玛莉的手“别慌,跟我走”!于是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在炮火声中拼命的跑,来不及想自己是不是会死亡……也正是从此,这个人变得更加重要,利奥!记忆中的小石桥在那次空袭中被击中,变成了一堆毫无生机的碎石块,沉默的躺在池塘中央……是的,当空袭过后,两个人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小石桥就已经不见了,淡紫色的花瓣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脚下。泪水顺着玛莉的眼角流下来,她突然感到愤怒,害怕……仿佛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利奥呆住了,第一次看到玛莉的泪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摘了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看,我们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玛莉现在仍然有种想哭的欲望,却无奈地笑了,“真是的,太丢人了,竟然哭了……傻瓜”!
  学院真正的美丽之处是地下深处的一个巨大的花场。玛莉突发兴趣想趁着这个假日感受一番曾经熟悉的生活!在校的时候玛莉就经常来到这个地下花园来,正因为此,这个有更多回忆的声音!玛莉很喜欢花场宁静温馨的氛围,虽然这里也有很多都是人工的,人工的四季,人工的阳光,还有不需要泥土的人工的花朵,人工的树木,但是更多的这里有真正的生命,有泥土,有草地,有风吹日晒,有生有死亡……玛莉坐在原来常常坐着的石阶上,人工的阳光很温暖,她很喜欢看着面前的一盆盆奇形怪状的仙人球,虽然他们比起其他的花儿都逊色了很多!玛莉在一片宁静中想起了一首很古老的歌“……where the forests gone, where the flowers gone……where the youngers gone, where the soldiers gone……”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能够结束呢,她已经感到厌倦了!
  “为什么喜欢仙人球呢?这里它最丑了”!利奥曾经问过她。
  “嗯?是啊,但是它已经是为数不多的活下来的生命了,它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但是你不照顾它,它还是会死的”!
  ……
  后来,玛莉生日的时候,利奥送给了她一盆仙人球,像一座小山,却有着各种颜色。“要好好的照顾阿,它才会天天地看着你”!
  “哦!谢谢!可是我也许会抽不出时间的”。
  “没关系,它们知道你会想着的,也会为你为活着的”。
  ……
  
  利奥坐在酒吧里,独自喝着闷酒。苏的琴声流畅的清澈的流水,却带不走利奥心里想不通的一切!
  “怎么就你一个人”?苏看到利奥晃着进来的时候,奇怪的问道,“玛莉呢”?
  利奥一脸茫然,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却沉默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早上自己干了什么,心思却很难集中在这件事上。他不知道最近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梦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是那么的虚无。是不是这里的一切就要结束了?利奥摇动着酒杯,漫无目的地观察着一切,脑海里闪现出各种奇怪的念头,这个地球也许已经到尽头了吧?早晚有一天会到来的……他无奈的一笑,觉得很悲哀,但是很洒脱!不过也好,也许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不再有战争,恐慌,离别;一个轮回的尽头, 另一个轮回的开始……但是他还是在犹豫着,在犹豫着什么?在留恋着,在留恋着什么?!
  他不应该有犹豫,不应该有留恋!利奥一口气喝下满满一杯。不对!!“我不承认我自己的命运!我不会承认的!”他突然轻轻的对自己说着,又仿佛对自己身边无形的影子说着,“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是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开始 的,那么就让他在梦里结束吧……”。
  琴声终于减弱,曲终,人散,花睡去……
  所以,就这样结束吧……
  利奥放下酒杯,似乎清醒了很多,“我现在只想找到玛莉,我想你,玛莉”!
  
  利奥把车开出城区驶向学院,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会议一定已经结束了,沿着路走,会碰到玛莉的。
  天有些阴下来,太阳变得灰蒙蒙的,仿佛一切又恢复原样了。冷冷清清,但是没有沉闷!果然,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利奥见到了玛利,她正抱着很多花往回走。
  “玛莉”!利奥停下来,跳下车。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一阵沉默,却都笑了出来,“傻瓜,真是傻瓜”!玛莉打破了尴尬……把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放到他的手里,“还记得嘛”?
  “嗯……”
  ……
  “砰——”震耳欲聋的一声响,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两个人同时望见天空中由远及近的敌机和自己的战友们在空中相会了。“快走”!两个人跳上车,在一片空地上飞驰着,一架敌机却越来越近……弹药不停地在汽车周围炸响,玛莉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在一瞬间,好像突然被什么压着甩了出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有的花随着气浪飘浮在空中,慢慢的飘落,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好像一场花瓣雨!
  但是香味却被浓烈的弹药味掩盖了。利奥挣扎着挣开眼睛,有些木然的看着满天的花瓣!他突然想到玛莉,她只是躺在自己身边,但是没有动,他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来!这个时候,那架敌机已经停下来,在他们的不远处。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杀死他们?!利奥只是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上面走下来……(by xuner)
  他的视觉因突然的闪光而停滞,天光、火光和周围飞扬起的碎花幻化成五彩缤纷的万花筒。
  在失去知觉的瞬间他尚未预见到之后的命运。
  
  再次睁开眼睛时,利奥花了几秒钟重新适应光线。这是一间球状舱室,不知来源的暗淡光线柔和地裹住身周,周围的墙壁上有稍亮于光线的星星点点,仿佛薄雾笼罩。他感到四肢百骸绵软无力,像被固定住一样难以动弹。当他看清身边的设施时他吃了一惊。他并没有躺在任何平面上,而是悬浮在圆舱室的中央,却能感到正常的重力,就好象有一根看不见的丝把他扎成了透明的茧,再吊在天花板上。
  门开了,顶着一头柔光的纤丽女子走了进来。利奥费力地扭头去看,看到了一张在闪光之前看清的脸。尽管神情和人类有所不同,但显然她的外形特征和人类相差无几。
  “你是谁?玛莉呢?”
  没有回音,对方安静地注视他。
  “这里是哪?你到底是谁?”
  女子开口了,仿佛在宣读神喻。
  “忘记了种族和亲人的人,还是先弄清楚自己是谁吧。”
  利奥一阵心悸,他听到的声音并不像是从对方口中发出。
  “玛莉呢?玛莉在哪?”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同伴,我们不需要她,她留在她应该呆的地方。”
  利奥猛挣了一下,尽管早知道徒劳无功。他朝那女子怒目而视,女子却微笑起来,明媚的金色眸子压倒了四周的模糊星光。
  “她叫玛莉么?一个美人。”她说,“但毫无疑问,你该记起的不应是她。”
  利奥愤怒地说不出话来。女子对他怒火冲天的目光视若无睹,转身离开了舱室。
  
  大约一小时后,一个穿着古怪制服的少年打开了舱室。光线忽然明亮,利奥身上无形的束缚也忽然消失,他安然地在地面上站定了。
  没有时间再估计这舱室所能代表的科技程度了,那少年领着他走出舱室,穿行在迷宫般幽静绵长的走廊里。少年不过十来岁,却走着标准的军人步伐。看着这年幼却训练有素的孩子,利奥毫不怀疑自己已到了什么所在。
  转过了十几个弯,他们进入一道黑色大门,短暂的失明之后,巨大的舰桥出现在他们面前。尽管在这之前利奥已多次在心里想象过,却还是被它的宏伟震惊了。整个舰桥似乎暴露在宇宙中,其实那是一幅巨型的银河系模拟全息图,地面也是黑色的模拟星空,所以人站在上面就像悬浮在太空里一样。虽然太阳和行星都小得像远方的萤火虫,但利奥仍迅速找到了太阳系的位置,因为它们被特意标记了,很容易分辨。以那遥远的代表太阳的光点为中心,一条醒目的红色螺旋线扩展开来,划过落满钻石的黑色海洋。利奥发觉那似乎是一条航线。航线最里面的一点指着一圈亮蓝色,那是地球。那条航线从舰桥上方掠过,这一头是地球,那一头隐没在灿烂的星海深处。在这广漠的黑色空间中,还漂浮着许多闪亮的方块,其中几个飘近,利奥发现那是一块块三维虚拟屏幕,上面翻滚着复杂的数字和曲线。
  这里有很多人,在各种巨大机器下各行其事,有条不紊,但他们的装束似乎没有统一规格。圆形的指挥台高耸着,那上面站着几个戎装男女,刚才的女子也在其中,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在他们当中坐着的那个人,披着红色斗篷,背对着入口方向。
  利奥的震惊在看到悬浮在正上方的徽标时达到了极致。原先他以为自己是被那遥远家乡的族人带回了他来的地方,或者是被一直与人类交战的阿斯柯德人掳来,但现在这些猜测都不再成立。那个徽标在空中静静悬挂,蓝白相间的底上绘着张牙舞爪的图样和花体字:
  新鹦鹉螺号。
  他闭上眼睛。玛莉那天使般明净的笑颜被纷至沓来的诡异图象遮掩。他宁愿相信这依然是梦。
  红色斗篷转过身来,威严的女声在这个宏伟空间中响起:
  “欢迎你,斯特来姆客人。” (by 影)
  
  “你想干什么?”利奥努力使自己冷静,打算看看情形再说。
  “我已调查清楚,你并不是地球人,而是H8430那个小星球的人,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家族探查地球文明的一个间谍罢了。说起来还真可笑,你们竟然想出这种笨拙的办法,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而一无所获!”红色斗蓬的女子说道。
  “小姐,这不关你的事吧!”利奥愤怒自己的秘密被这样轻易的发现,瞪着眼前的那个人。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没用的!我知道你的民族向来以‘冰’为生命之源,你那样燃烧的表情会伤到你自己的!哈哈哈……(恐怖的女王笑声~~汗)
  听着!小子!我们需要你们星球特质的魔法,只要你们肯合作!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关于地球文明的情报,来延续你们那小星球的生命……”
  “我不要跟你们合作!我讨厌被人利用!”利奥大叫着,他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他还在担心玛莉。
  “是吗?不肯跟我们合作?那么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地球人的身体,要结束你对我们来说再容易不过!尽管你可以借助H8430的魔法维持灵魂的不死,你不觉的这身体很可惜么?这可是你们星球愚蠢的科技成果啊!”
  “……”利奥不想再跟这个人废话,他讨厌被这样利用,他渴望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还有那个叫玛莉的可人儿,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你舍得丢下她?”女子冷笑道。
  “……”利奥的弱点被看得一清二楚,他使劲儿压制住愤怒,他的头将要暴开,他的心快要碎裂……感情、还有其他……最近让他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
  “我会让你考虑清楚的,来人!带他下去。”
  
  利奥被关进一个密室,周围一片黑暗和寂静,他坐在地上,只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他觉得好寂寞,这个时候他只想要玛莉陪着他。玛莉的能将他融化的阳光般的笑颜,如果有玛莉在,就算是死去,又有什么遗憾呢?可怜的玛莉,她现在大概在焦急的寻找他,或者她会哭,或者她会害怕……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莫名的害怕……惧怕黑暗,惧怕失去一切。
  “如果现在死去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耳边一个幽幽的声音。
  “是你?”里奥看到冰一样的光,笼罩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是哀。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里奥很惊讶,对于自己星球的魔法他没有想到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一直都跟随你,和你在一起。”哀笑了,哀竟然会笑了。
  “现在怎么办?”利奥看着哀的笑,忽然觉得舒服和陶醉,在这黑暗中,即使是“冰”带来的光芒,也让利奥觉得稍稍有些安慰。他忽然觉得自己害怕黑暗的那种心情,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答应他们的条件,这对我们没什么损失!到时候你就能快点回到我们身边来。”
  “可是……”
  “难道你不管我们的家园了吗?”
  “我……”
  “其实,在和你重逢后的日子里,我才知道地球人具有的东西是什么。”哀坐下来,靠在利奥肩膀上,“那是叫做‘感情’的东西。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我知道,但却那么令人陶醉!”
  “是的,就连初到地球没多久的我,都受到了感染。”哀用手环住利奥的脖子,“但是,这太危险了,如果你因为感情而变成了真正的人类,你的真正的家族灵魂就不存在了,而与你一体的我的灵魂也将不存在。所以,我们还是尽早完成任务,结束在地球的日子,回到我们原来的地方去,唯一的办法是答应他们的条件。”
  “总之先逃出去再说!”利奥来了精神,他才不管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假装跟他们谈条件好了,回到地球上才最重要。
  
  利奥被带出了密室,红色斗蓬的女子又出现在他面前。
  “想通了?”
  “是的,想让我做什么,说吧!美女!”
  “油嘴滑舌的小子!”那女子冷笑了一下,“那么第一个任务……” (by haibara)
  
  阿纳卡注视着寥远的星海。他的思维在这个宇宙中的某一点和另一道思维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在他面前,横陈着明亮的星河,似乎被冻结了一般,纹丝不动。
  情况已不再单纯。当他和他的学生意识到来自H8430星的斯特来姆人早已在地球落足时,未来正变得难以预料。
  一个在矛盾中摇摆的种族,一个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当冰与膜的世界从交融到抵触直到分裂,两个种族的争斗已注定将对宇宙的进程产生重大影响。就如在无尽战争中崛起又衰落的泰洛帝国和因维帝国都曾在困惑中挣扎一样,阿斯科德和斯特来姆也正在跨越这一关键的十字路口。
  地球,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本该在宇宙的角落自生自灭,却出人意料地在第3次银河系大争端中出演了关键角色。这是一个怎样的星球,承载了怎样的文明,又碰到了怎样的机遇,这是阿纳卡和学生们一直在思考的。
  然而时间已所剩不多,事态也愈加复杂。当参与的角色超过了两个,宇宙的权衡将在其中起到终极作用。这是阿斯科德人并不想碰到的局面。
  阿纳卡收回了绵长的思维线。刚才的思维交流遇到了干扰,这让身为种族智者的他也陷入了沉思。他默然望着前方的星河,和更远方的无数星团。在无尽的宇宙中,还有两条思维线,一条十分强劲,从H8430所在的星团连到近地轨道的双树园基地——这支向来隐藏在小行星带里的海盗舰队,此次公开亮相,似乎已成为斯特来姆的盟友;而另一条,从地球阿拉斯加基地的某处,连向遥远的仙女座星云,纤弱而坚韧,延绵不断。
  那是人类在逆境中对命运的抗争,它又将带来什么?(by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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