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系列·袭击
(3) 传统与僚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把钥匙没发挥什么大太的作用。这道不是因为杰克有意做柳下惠或是苦修士,也不是凯伦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时间,都顾不上了。
  凯伦的飞行恢复训练时间安排被安排的很长,科目很多,尽管凯伦只是短暂的离开了空勤岗位不到一年的时间----及时加上因为SDF-3受阻而没能参战的那1月,也才勉强够了一年的时间,但恢复训练的科目却被安排的很满,难度也大,简直象把高级战术飞行中心的实验科目直接搬了过来,至少凯伦是这么评论的,她在那里也呆过一段时间,是干她的老本行-----试飞员。自从新一阶段的训练开始后,强度明显的加大,她的飞行时数在快速的上升,如果这个势头一支保持下去,按照她和杰克在一次午餐时计算的结果,两个人的总飞行时数很快就能拿到民航飞行员面前炫耀了。
  杰克也是一样,除了要完成给他安排的首要任务-----做凯伦的僚机,他还有很多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是狼大队-----没错,是狼大队,和海顿人的战争结束后,狼中队重新恢复了建制,并且得到了扩编,额外又补充了一个新的中队进来,杰克顺便也得到了提升-----一是因为他在海顿战争中的功劳,二是因为中队扩编,他自然也要提升。总之,现在杰克已经是上校了,狼大队的副大队长,狼大队土生土长的副大队长。
  至于凯伦,她先是是试飞员,后来又在战斗机部队里服役,然后是调到SDF-3上,接着又回到战斗机部队,在和她同期的那批人里倒也很常见----因为战争,哨兵战争持续的时间是那么长,总有人牺牲,总有岗位空出来,需要有人去添补。她甚至还在重建后的火星基地呆了一段时间。现在,她的军衔和杰克一样,都是上校,但职位却有点特别------狼大队的大队长。
  这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安排,如果打官腔的话,是一项历史形成的安排。重所周知,在杰克·阿瑟牺牲后,按照飞行员们的一致要求,狼中队从此就没有新的中队长------他们的英雄阿瑟是这个中队永远的中队长,此后,这个中队实际的指挥官是副中队长,这也是全REF中唯一一个由副中队长指挥的中队,杰克如此,泰勒也如此----泰勒甚至只是在开战前拿到了授权书的代理副中队长而已。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中队被升格为大队,名称不变,仍然是狼大队,原有的那支狼中队的名称不用变,传统也不用变,仍然是有着他们永远的中队长----杰克·阿瑟,仍然是由副中队长指挥。新编入的海雕中队一切照旧,和其他中队一样由中队长指挥。因此,杰克的任命就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问题,他自己不愿意担任大队长职务,对上面称,既然狼大队扩编成了中队,那原来的传统也该保留下来,大队长还应该是阿瑟,他当他的副大队长。上面不同意,于是又征求了狼大队全体人员的意见,结果大家不倾向于把这个传统步步升级,最后,杰克退而求其次,称他还是愿意当他的副大队长,但如果另调一个人来当大队长,他没什么意见。
  于是,凯伦便走马上任,对她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她恰好在这两个中队都呆过,虽然飞行员定期轮换,但总有些人是相对固定的,她和这些人关系也还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她得尽快恢复飞行。
  杰克对此也没什么微词,什么人当这个大队长他都接受。但凯伦的任命还没正式下来,他还是这个大队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这也就意味着-----日常的事他得管。尽管在通知他担任凯伦飞行恢复训练期间僚机的任命下来后,他就写了申请,把日常事务的处理推给了另外的一个副大队长(另外一个),但按规定,总要有些事由他负责,因此,在天上他忙的团团转,下到地面上同样如此。至于那钥匙?先见鬼去吧。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僚机,他的僚机始终不固定。他是个新飞行员的时候,自然是给别人飞,等他成了老鸟,在他的印象里给他飞僚机的人似乎总在变化,泰勒给他飞过的时间相对长一点,但在海顿战争时,狼中队被一份为二,一部分在地球,由泰勒代理指挥,一部分在泰洛(在泰洛的那部分实际上只是临时留在那里检修的几架飞机),他干脆很长时间就没有自己的僚机,有几次甚至不得以,从别的中队临时调了架飞机充数。总之,有没有僚机,他也有点无所谓了。
  好在上面开恩,借着这次中队扩编,在补充人员和装备时一并把欠帐补齐。他可以从新来的飞行员里挑一个,今天,正好是对这批新补入的飞行员进行例行考核的时候。
  
  
  跑道上停着四架阿尔法,两架一组,在塔台发出起飞命令后,滑到起飞位置,开始滑跑,升空。分为两队进行对抗训练,长、僚机角色都是临时抽签决定的,能不能表现的出色,完全要看这家伙平时的水平---以及一点点运气。
  今天的科目是近距离空战,也是战斗机飞行员们最传统的科目,他们看家的本领。杰克站在塔台里,看着四架飞机上下翻飞,尽管他们超视距空战早就变得习以为常,但如果想检验一个家伙的飞行技术,还是看看缠斗管用。随着规定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杰克心里逐渐有了数。
  四架飞机降落后不久,照相枪和机载雷达的统计数据就送了过来,
  
  1号,被锁定13次,锁定对手19次,
  2号,被锁定20次,锁定对手24次
  3号,被锁定10次,锁定对手26次
  4号,被锁定13次,锁定对手16次
  
  杰克看完后,在3号上划了一个勾。
  “你以后就是我的新僚机了,欢迎你。”杰克看着眼前这个人,华裔,狼中队历史还从来没有过亚裔飞行员。
  “能作为您的僚机,我很荣幸,长官。另外,为了称呼方便,您可以叫我阿尔伯特。”
  “另外,作为狼中队的一个老兵,我很高兴能欢迎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亚裔飞行员,别处有不少亚裔,惟独这里以前没有过,现在终于有了。你之前在哪里服役?”
  “最初在空间站防御部队,后来调到了泰洛,参加了哨兵战争最后的阶段和海顿战争。”
  “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参加过进攻反射点的战斗?”
  “是的,长官,我在部队是第一波由太空进入大气层作战,然后掩护地面部队进攻的。”
  “那些部队的伤亡数平均是60%。。。”
  “长官,和我一个中队的战友十个里,只有三个幸存了下来。”
  “好好休息一下,现在你可以走了。”
  “再见,长官。”
  “再见。”
  晚上,杰克经过凯伦的房子时,突然想和她聊聊,钥匙这个时候偏不在身边,他站在门廊前,敲响了门。
  “谁?”
  “是我,凯伦,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门没锁。”
  杰克进屋的时候,凯伦正双腿盘在沙发上,埋头看着一本书,金发从她的肩头披散下来,在灯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格外柔和。
  “凯伦,他们今天给我安排了新僚机。”杰克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还不错,印象怎么样?”,她从书里抬起头,笑着看着他。
  “好小伙子,但是。。。”
  “怎么了”,凯伦一脸不解。
  “我想起了泰勒,他给我飞僚机的时间最长。”贝克叹了一气。
  凯伦突然敏捷的抓住杰克的手,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别这么说。一个飞行员的迷信不该是这样的。”她坚定说。
  “我知道,那个传统看来是对的,在阿瑟以后,狼中队不该有中队长,指挥狼中队的人永远该是副中队长。”
  “泰勒是例外,那时情况咱们都还记的,SDF-3失踪,在泰洛的人收到了哨兵联盟受到不明敌人攻击的报告,泰勒是在那种情况下指挥着中队。我当时没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阿瑟保佑了我们。”
  “你今天怎么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忘掉这些,说点别的吧”凯伦轻轻的拉过了杰克的手,动作比刚才那一下轻柔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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