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
(一)
“开布里·哈斯 男 56岁 5天前在施乌甘日瓦国家歌剧院前突发急病,随即被送入施乌甘日瓦国家医院,次日失踪。此人经查实携有LYIV型病毒。一经发现,迅速隔离,这是他的照片。“拉·阿波克不经敲门,走进我的办公室,将一打文件重重地砸在我的办公桌上,他的西服并没有扣扣,领带打得很潦草,衬衫上还有咖啡的渍迹。我坐在转椅上,轻轻地向后一靠,手搭在扶手上,笑着对阿波克说:“拉,没有人让你这么拼命啊,几天没睡觉?”阿波克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他衬衫上的点点咖啡渍,腼腆地一笑,耸耸肩说:“没有办法,我们行动组哪比得上你们科研组啊,每天要为那点儿少得可怜的抚恤金跑来跑去。”我说:“你还是早点找个人结婚算了。要不,哪天一不小心挂了,就又给国家省了一笔,”“才不呢”,阿波克走到饮水柜前为他自己冲了一杯浓咖啡,松了松领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回答,“我不结婚,我也不会为这伟大的事业献出我伟大的生命,我混到日子就退休,拿退休金办个业余拳击学校。”“你那套野路子,别开玩笑了,你就不怕把学员都给教坏了?”我又笑。阿波克很认真地做了一个左钩拳,右手的咖啡溅得到处都是。他狼狈地把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扯了些纸巾擦手,自我解嘲地说:“我的技术可不差,刚才这一拳少说能击倒一头公牛呢!”“算了吧你,快点儿把你的乌粪汤喝完了,5分钟后我们出发。”我把文件放到抽屉里,又将照片放在上衣口袋里,起身打点行装。
“想到哪去?”我们在车里坐稳,阿波克发动了汽车引擎,笑着对我说。我习惯性的摸摸额头打定主意:“投伊大街35号。听说哈斯是个大商人,他在投伊大街35号有个情人,也许他会去她那儿。”“我不信,你怎么知道的?”阿波克问。“直觉。”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要是我们行动组什么案子都用直觉,”阿波克嘟囔着说,“那就简单多了。”他不情愿的开动了汽车向投伊大街驶去。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了投伊大街35号的门前,我按响了门铃,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门开了,一个美艳的金发女郎站在我们面前,阿波克忍不住喊了出来:“施托伊乌甘,那个大明星。”我捅了他一下,掏出证件给那个大明星看过,对她说:”国家防化局干探克伦奇·巴达赫警员和拉·阿波克警员,奉命调查案件中,我们希望能够进屋看看。“那女郎摆出一种风骚的姿态,用一种挑逗的口吻说道:“这样不太好嘛。你们这么一闯叫人家怎么做人啊!”我向阿波克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拿出随身的小刀,在手里玩弄着,施托伊乌甘立刻变得面如土色。她闪在一边,愤愤的说:“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要是出了问题我就去控告你们,让你们局长也吃不了兜着走。”阿伯克显然对她的撒泼表现很不屑,因为当他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捏了她的脸。大明星的脸被气得通红却也无法发作,她无奈的跟在我们后面,不象刚才那般神气了。我和阿波克将楼上楼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我们要的人。大明星得意地把我们送到门口,甜甜一笑,“警长,你们可要查仔细啊,用不用我跟你们局长打个招呼啊!”我和阿波克悻悻地走下台阶,忽然听见屋里传出一声钝响,像是什么东西被重物击中的声音。“怎么回事?”我一把推开大明星,冲向了二楼,阿波克已经拔出手枪和我肩并肩站在一起。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腐臭味从我们刚刚搜查过的大明星的卧室传出。我们不理睬大明星的阻拦,踹开门闯了进去。卧室里最嫌疑的一人多高的大衣柜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一些演出服装而已。”“打开。”“对不起,警长先生,我忘记钥匙放在哪里了。”我向阿波克点点头,抱住了施托伊乌甘,没等她挣开我的双臂,阿波克已经向大衣柜的锁头连开数枪,继而又打开了柜门,一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溢了出来,我想挡住施托伊乌甘的双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谈在了我的身上,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柜子里蜷卧着一具溃烂得无法辨认的尸体,从衣着可以看出他就是开布里·哈斯-----那个失踪的病人。
“好了,追踪到此为止,任务完了。“阿波克右手晃着车钥匙,满面春光地走进我的办公室,“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我埋头写着报告,问道。“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多情啊!她没事,只是吓昏过去罢了。我敢打赌现在少说有几十个记者在照顾她呢!”阿波克走向饮水柜去冲咖啡。“你怎么老喝我们这儿的咖啡?”放下手中的报告, 我佯怒道。“因为我们那里的咖啡是自费的。”他向我举了举杯又续道:“再说,你们这里的比较好喝。”我笑了:“我们这个办公室可接待过不少A级病毒呢!”“哦,我算不算一个?”“不知道,也许需要消毒吧!”我随手捏起一个喷雾器向阿波克喷去。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放下消毒器,不情愿地拿起了听筒。“你好,施乌甘日瓦国家防化局一处科研组。”我懒懒地说。“她死了,施托伊乌甘死了。”“死了,不可能,什么时候?”“就在50分钟之前,跟第一例一样,溃烂得不成样子。局长想见见你。”“好的。”“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行动组的探员也带来。”“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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