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电梯里阿波克显然异常紧张，“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要把我也叫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凭我的直觉，这次严重了。”“让你的直觉见鬼去吧！再过一周我就倒休了，在这之前我可不想出什么差子。”“我也不想，但是如果只是LYIV型病毒上面就不会那么紧张了。”电梯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墨镜的人来迎接我们；“巴达霍探员，阿波克探员？”“嗯。”“小声点，这边请。”我们进了一间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坐了5个人。看到我们进来，一个胖胖的矮子站起来，向我们打招呼：“我是国家防化局的局长迈克，这位是本市的市长大人马克思，卫生部长朱利亚女士，警署署长汤米，还有政府督察员朱萨克，我想你们已经见过莫菲了，他是国家安全委员会派来协助调查的。”我和阿波克依次和每个人握了手，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秘密会议就算开始了。“大家都拿到文件了，在24小时之内，施乌甘日瓦已经接连出现了两起暴毙案例，从化验结果看这不是普通的LYIV型病毒，而是新型的病毒变种，我们的人还没有研究出它的确切组成和各项数据，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接触携带者的体液就会被感染，而且保守估计它可以在体外存活24个小时以上，人畜均可被感染。”局长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又说：“接触过两名死者的警员已经又三名发病了，医护人员也又一名发病。我希望咱们各部门同心协力，解决好这个问题，当然要完全保密。”“保密？这会使病毒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我提出了我的专业意见。“必须保密，我们不能仅仅因一个尚待证实其组成的病毒引起整个社会的不必要的恐慌。”市长说。“民众有权利知道他们所处的环境中可能危及到自身安全的危险。”米利亚看了我一眼，对市长说：“你们也得考虑到政府的难处，警察署长得意地看了看政府督察员，督察员向他赞许的笑了笑。“现在说3：3”阿波克耸了耸肩对莫菲说，”你站在哪边？“我们一般站在对国家有利的一边。”“聪明的回答不是吗？莫菲的嘴角向上翘了翘，脸上闪出一个特工独有的微笑。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讥讽似的。局长不耐烦了：“告知不告知是我们政府的事，你们只要知道你们的任务就行了，你们两个人从今天开始就负责调查病毒的来源，我们认为，哈斯绝不是第一个感染者，”“好吧，局长，”我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对局长说：“我们只能说尽力，可不能做什么保证。”“记住千万要保密，绝对不能引起任何恐慌。”“明白，局长。”“交给我们吧！”阿波克向我顽皮的眨眨眼睛，有礼貌的对局长说：“没别的事情，我们先闪了。”“你们走吧。”我和阿波克走出办公楼，相视而笑。“你笑什么？”“你又笑什么？”“我？我笑他们那副紧张的样子。你呢？”“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加班费。”我俩又大笑起来。几乎在同时我们两个人又都止了笑，“告诉我，情况到底怎么样？”“拉，我不想骗你，这次是真的，真的很严重。10年前的LUIV病毒爆发夺走了全国至少1/5人口的生命，当时我还只有12岁，但那样的全国性恐慌还让我记忆犹新。“”你害怕了？”阿波克看着我不由自主抽动的右手说。“没，没什么。”我极力想掩饰，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我把香烟插到嘴中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攥着打火机的手都开始抖动起来，阿波克从我的手中拿起打火机，帮我点烟，把打火机放回我的裤兜里，拍了拍我的后背，“怎么回事？这不像你。出什么事了？“没……没什么。我们干活吧。”“听着，”阿波克抓着我的双臂，对我说：“你有心事。我并不希望你完全信任我，非逼你说出来你不想说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答应我，你不会出事，嗯？”“嗯！”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和阿波克走进汽车，在施乌甘日瓦的大街巡视。“得查查这个哈斯的资料。“我说。我们得知道他在去歌星家之前还去了什么地方。”“我想我知道。”阿波克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调着收音机的音量条。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每日新闻：“今天在黑玫瑰夜总会里发生离奇的死亡案件，死者系夜总会吧女。死因不明，警方正在全力调查中。”“马上去黑玫瑰夜总会。”“好的，遵命。”阿波克踩油门，汽车向夜总会驶去。
　　到了夜总会，我让阿波克在汽车，自己走向夜总会总经理室。“探员巴达霍，国家防化局基础科研组组长。我想跟你谈谈。”进到总经理室我反锁上房门对经理说。”你什么意思？防化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快给我出去。谁放你进来的？我要叫保安！“”经理拿起电话听筒却被我按了下去，我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想跟你谈谈。”他害怕了，松开了电话：“好吧，我只有10分钟时间，你快说吧，”“如果你配合的话，5分钟就够了。”我收起枪，掏出哈斯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我们怀疑它携带了含有病毒的植物入境。”“他……让我想。哈！我想起来了！昨晚来的那个暴发户，很有钱的一个土包子……”“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听不惯他说话的口气，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经理不高兴别人打断他的话，答道：“大概昨晚7点到第二天凌晨2点多。“谢了，”我打开房门，下楼而去。在夜总会门口我和阿波克撞了个正着。“麻烦大了，又有几处发病了，局长找你。”我轻轻推开阿波，回到车中，拿起了对讲机：“我是巴达霍，有什么新情况吗？”“乱套了，全乱套了，”对讲机里传来了局长急噪的声音，“你们赶快回到局里来。”“哪儿又出事了？告诉我们。”“你给我回来，”“告诉我！”“我命令你回来！”我切断了和局长的联系。“这群狗娘养的当官的，咱们自己干！打开收音机看看还有咱们要的东西吗？”阿波克回到了驾驶座上，打开了收音机。”本台从施乌甘日瓦国家防化局得到的消息，近48小时之内在施乌甘日瓦境内发生的两起lyiv型病毒感染，非生化攻击，现在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民众不必惊慌。“我关上收音机，双手抱头靠在靠背上，闭上双眼……没次情况紧急局里都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愚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老组长弗兰克就曾对我说：”早晚你会理解的。死几个人相对于不稳定的证据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当时我要去找局长拼命：”我不理解，我死也不会理解。可现在我的确麻木了，在老组长弗兰克走后，我当上了新组长，我竟然也习惯于欺骗，比我原来认为更可耻的片子景山与欺骗，我不能去批判当局，我没有勇气去批判他，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批判他们！“
　　我感到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脸上，我的脸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引向了手的主人所在的方向，“真的那么痛苦吗？小心别长鱼尾纹呀！不想干就不要去干了，没人让你这么拼命。“臭小子，别拾人牙慧，这句话可是我送给你的！”我的担心顿时被这一路阳光融化了。“我只不过还给你了而已。”阿波克笑着回答。我冷静下来，严肃的对阿波克说：“拉，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没有必要为我丢掉工作。你回去吧，你对局长说，我一定能揪出引起这场瘟疫的真凶。”阿伯克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扔掉老朋友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我跟定你了，更何况也许还有一笔可观的奖金，我们会成为拯救全国的大英雄，我们就叫……让我想想，我们就叫闪电侠和蝙蝠侠，怎么样？”“别开玩笑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不出3个小时我们就会被当作国家的敌人，遭到通缉。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阿伯克满不在乎的对我说：“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正如你所说的，这个该死的什么什么病毒是人为的，那你就更需要我这个天才的搏击专家了，不管你想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带来好运。”“虽然我是你的朋友，但是我还是要对你做出最后的警告，我们要对付的首先是世界上最猖獗的病毒变种，然后才是世界上最阴险的罪犯。我的专业是生物化学，我关心的是民众的生命，只要能解决这个危机，抓得着抓不着那些恶棍我不在乎，”我走下车，打开阿波克那边的车门，狠心把把他揪下了车，自己坐进车里开走了。一时间已经不能从政府那里得到任何帮助，我来到了乌瓦夜总会，乌瓦夜总会是施乌甘日瓦最大的民间武装组织的总部，我的朋友Nigel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我希望他能为我提供一些帮助。
　　我向Nigel说明了情况，提出了让他帮助我在第一时间找出新的感染者的要求，他爽快的答应了。虽然他还只是个中学生，但我知道他在施乌甘日瓦的影响，这点儿小事应该不成问题，果然，不出30分钟，他就把最新的一个病例交到了我的手上：住在林登大街21号的一对夫妇发病了，警方正在清理现场。这好，我还有时间，我驱车来到了林登大街，街已经被身穿防护服的警察封锁了，“我是国家防化局的探员巴达霍。我奉命调查这个病例，”我拿出我的证件——我要在3个小时之内尽可能的多用它几次，“您没穿防护服是不能进去的，这种病毒据说会传染，”警察很认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长官：“我是专家，传不传染我还不知道，闪开！”他看我发怒了，闪在一边， 来到林登大街21号，刚巧看到了那对夫妇被抬出的情景：两条雪白的裹尸布两端有两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警察，他们踏着死神般的步伐向外走着，似乎丝毫没有看见一旁哭泣的一名小男孩。两名警察冲向前抓住了那男孩，把他拖向一辆戒备森严的救护车。我知道救护车的目的地是哪里，我本能的不希望他去，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他关在车里，又目送救护车远去，我听见一个警察在说“才12岁啊。真可怜。”“是啊，”他的同事说：“这么小就父母双亡，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第一个警察好象又说了什么但我没能听见，“12岁……12岁……”我的耳畔回荡着这样的声音，伴随着似乎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警察的惊呼，我视线模糊了，呼吸困难，我向前去抓住什么东西想保持平衡，但最终我倒了下去。天，好蓝的天，我牵着父母的手在无垠的草地上跑，阳光洒在身上，无比幸福。突然间爸爸妈妈都消失了，我找遍了这个草地都不见他们的踪影，我大声哭喊着，跪在了草地上.“克伦奇！”———是妈妈的声音，我抬头看到妈妈正被背对着我站在落日的余辉中，同样背对着我的还有我的爸爸。我跑上去抱住妈妈，让眼泪润湿了她的衣裙，她转过来用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头，我则撒娇地将头扎在她的怀里，她用她白皙的双手托起我的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妈妈的脸怎么会？还有爸爸，爸爸的脸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溃烂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真的！不是！我的心灵挣扎着，抽动着，我的身体却牢牢地钉在了一处，一动也不动。好累！不能睁眼，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