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
(三)
“医生,他怎么样了?”———好熟悉的声音啊,是谁?
“他还没有传染LYIV病毒的迹象”———LYIV病毒?
“医生,他是我的朋友,拜托,无论如何,让我知道他最真实的情况。”———是他?他在求医生?
“
他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诊断为间发性癫痫,已经控制住了, ”————癫痫?我?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已经12个小时。———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的时间。”
“为了稳定病情,我们为他注射了镇定剂,他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我真的得了癫痫?不会的,他在开玩笑。
“你胡说?你胡说些什么?“我的话吓了医生和阿波克一跳,医生在阿波克耳边说了几句话,走出了兵法病房,这里只剩下我和阿波克了。”你还好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老伙计?阿波克冲我眨了眨右眼说。“我,我不知道,我颤颤的说,”我做了个噩梦,“阿波克没有说话,他默默的把我的床头摇高,又给我添了两个枕头,最后在床边做下, 用异样的目光望者我,”干什么?我问。阿波克指了指对面墙上的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面容憔悴,满眼血丝,那不是原来的我——但那是我。一阵沉默。
“你……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阿波克迟疑的问。我看着他那双碧蓝似水的眸子,他的目光逼得我几乎窒息,我想把纠缠我10年的噩梦告诉他,但是我的理智又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不能,是的,快乐要和你爱的人分享,痛苦只要自己承受就够了!告诉他,平添他的一丝烦恼,又何必呢?想到此处,我无奈地笑了笑,假装不解地问:“都是什么呢?”阿波克摇摇头,那显然不是他要听的答案。“你知道……我……我不想干了。”慌忙中我扯了个慌,“真的吗?”他又问。我转过头去试图不和他对视,但他强硬的抓住我的双肩把我的身体扳向他。“你为什么要来防化局?回答我,为什么?”“也许和你一样,只是为了维持生计。”“我是的,你不是。”阿波克说着,拽过我的左肩,撸起我的一袖,露出我左臂上斑纹剥剥的印记。“你怎么解释这个?”我以为我一直以来巧妙的掩饰可以逃得过他的目光,但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实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只能承认我的失败。
“十年前那场席卷全国的LYIV型病毒的爆发无情的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当时我只有12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爸爸妈妈抬了出去,却什么也做不了。后来他们把我抱上一辆封闭的汽车。那冷冰冰的铁门,我永远也不能忘记。我很害怕,我怕我会象那些以同样方式离开我所熟悉的街区的人那样,永远的离开,连死也不能保持身体的完整和体面。我又很希望能和父母重聚。我就这样在观察室里住了几天,几天后我发病了,我浑身疼痛,体温下降得很快,左臂也开始溃烂。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就连医生都对我的病情不再抱什么希望了,有一次,我偷听到我只能再活3天的消息。 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个下午。后来我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我带着左臂上的印记回到了我所熟悉的街区,但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中了。我靠政府发放的福利金生活,每天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生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他们。我长大了就进了国家防化局,我知道这种病毒不是本来就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培植的。我找了他们4年,毫无线索。现在他们又重新出现了, 我怎么能够坐视他们去害死更多的人?”“你终于说出了;来了没。医生说只要你说出来,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我认识的老伙计又回来了!欢迎你!”啊波克想我伸出右手,我也伸出右手握主了他用力的晃了晃。但我很快就被新的问题困住了,我违抗里局里的命令,这回是跑不掉了。阿波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紧贴着我的耳朵得意的:”说:“我刚刚说服局长给我们调查的特权,局长说我们只要做一个例行检查就可以了。我强吧?”“你是怎么说服那个老顽固的?”“我嘛……”他站起来拽了拽他的西服,说:“这是商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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